拓跋宏身姿挺拔地站著,他的目光中透著一絲疑慮與威嚴,
他微微抬起下巴,用低沉而不容置疑的聲音下令:“讓人去查查跟著秦桑桑的那個女人。”
身旁的士兵如同一尊尊雕像,聽到命令後,頭顱低垂,用恭敬且低沉的嗓音應道:“是”
當他們三人緩緩走在回營的蜿蜒小路上時
阿柱麵色蒼白如紙,若不是楚景辰那有力的臂膀緊緊攙扶著,恐怕早已癱倒在地。
他艱難地抬起頭,眼神中滿是愧疚與自責,嘴唇微微顫抖著對秦桑桑說道:
“桑桑,對不起,我害你擔心了。”此語一出,仿若一道晴天霹靂,易朵兒的雙腿瞬間失去了支撐的力量,整個人如同一團軟泥般癱倒在地,大腿不住地發軟顫抖。
楚景辰反應敏捷,立刻鬆開阿柱,一個箭步衝上前去,雙手穩穩地扶住了易朵兒搖搖欲墜的身軀。
實際上,易朵兒並非如表麵展現的那般無畏,之前的她不過是強撐著那副強大的氣場罷了。
她微微抬起手,輕輕擺了擺,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卻泄露了她內心的波瀾。
天色漸晚,傍晚的餘暉將天邊染得一片血紅,恰似不祥的預兆。
寒柏在忙完公務後,聽聞了噩耗——瘟都玷汙了玉瑤。
他的臉龐瞬間漲得通紅,仿佛被憤怒的火焰所燃燒,雙目圓睜,他沒有絲毫猶豫,當即如一陣狂風般向著瘟都的住所大步奔去。
此時的瘟都在營帳中暴跳如雷,活脫脫像一頭被激怒的蠻獸,不是嫌手下人遞來的熱水滾燙,就是埋怨伺候之人手腳笨拙。
嘴裡還不停地吐出對易朵兒的咒罵,不絕於耳。
就在這時,寒柏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潛入了營帳。
周圍的下人們看到寒柏,皆被他那如冰霜般寒冷的氣勢所震懾。
隻見他右手緊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刀,那長刀在昏暗的營帳中閃爍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他的表情冷峻,沒有一絲溫度,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耍的不說,就他那高大威猛的身軀往那兒一站,下人們都嚇得雙腿發軟,
寒柏用冰冷得足以凍徹骨髓的聲音喝道:“不想死的,都給我滾!”
此話一出,眾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迅速逃離了營帳。瘟都看清來人後,先是一愣,眼中滿是不可思議與驚恐。
他自然認識寒柏,於是聲音顫抖地說道:“寒柏,你怎麼在這裡?”
他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驚訝與不安,同時見寒柏來者不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緩緩挪動,試圖拉開與寒柏的距離。
寒柏麵無表情,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來取你狗命!”
瘟都剛驚詫地喊出一句“什麼?”
寒柏已身形如電,手中的長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致命的弧線,直接一刀割斷了他的脖子。
瘟都瞪大了雙眼,臉上寫滿了驚恐與疑惑,他到死都不明白寒柏為何會出現在此,又為何會對自己痛下殺手。
更重要的是,他滿心想要給小可汗報信,可如今卻永遠失去了這個機會,隻能帶著無儘的不甘與困惑踏入黃泉之路。
一時間,瘟都遇刺的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迅速在營地中傳開,整個營地瞬間鬨得沸沸揚揚。
拓跋宏原本心中懷疑是易朵兒等人所為,於是下令展開了一番細致入微的搜索排查。
士兵們在河邊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然而最終卻隻發現了凶手留下的一隻鞋子。
今晚易朵兒一直陪伴在玉瑤身邊,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與擔憂。
她耐心地在一旁開導著玉瑤,試圖驅散她心中的陰霾,可又害怕她一時想不開再次做出傻事。
隻見玉瑤眼神空洞無神,仿若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臉上依舊透著一股濃烈的想死的決絕。
她喃喃自語道:“這不怪他,我配不上他了,我好痛……”
說話間,已是泣不成聲,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般滾滾而下。
易朵兒急忙伸出雙手,緊緊抓住她傷害自己的手,情緒激動地說道:
“這不是你的錯,若是就因你被奪了貞潔,你喜歡的人就因此嫌棄你。這是愛你嗎?這隻是愛你的那層膜。你不要為了彆人而傷害自己。路還長,生活要繼續,玉瑤,你聽我說,不管彆人對你做過什麼,這都不是你的錯,不能因此而輕視了你自己,你依舊是之前那個乾淨善良的女孩。”
她的語氣堅定而充滿力量,眼神如炬,死死地盯著玉瑤,試圖將自己的信念與力量傳遞給對方。
而營帳外,寒柏靜靜地站在那裡,如同被定住了一般。他在聽著她們的對話,內心卻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無法平靜。他的雙腳好似被千萬根鐵鏈鎖住,不敢邁進營帳一步,因為他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否能真正地不在意玉瑤所遭受的一切。
堂堂的大男人,此時眼角竟流下了一滴晶瑩的眼淚,他怔了片刻,隨後像是逃避現實般轉身離去。
他獨自一人坐在外邊的草地上,周圍的草叢在夜風中沙沙作。他從身旁拿起酒壺,對著嘴大口大口地灌著悶酒,此時的額間也難掩頹廢之色,那緊鎖的眉頭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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