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粑粑,果果也敬你!”果果學著長輩們的模樣,兩隻小手手端起了她的杯子,放到了她胸口前,笑嘻嘻地說道。
“來,咱們父女倆也喝一個。”李銳樂得不行,他當即就拿起酒杯,矮下身子,和果果的杯子碰了一下。
“喝!”果果兩顆眼睛亮晶晶的。
一頓飯吃下來,男的基本都喝醉了。
李銳酒量好,沒喝醉。
徐樹林走的時候,是被他老婆馬春芳攙扶出去的,馬春芳一臉嫌棄的道:“讓你少喝點,你不聽,現在喝醉了吧!”
徐樹林擺了一下手,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我沒喝醉,我至少還能喝一斤,這才哪兒到哪兒呀!我徐樹林白酒至少能喝三斤半。”
“是是是,你沒喝醉。”馬春芳更加嫌棄了,男人喝醉了,都這個德行,喜歡吹牛皮。
直到晚上十點鐘,李銳一家三口才躺到床上。
李銳讓蘇香月幫他撓癢癢,“老婆,我脊背癢,你幫我撓撓。”
蘇香月還沒動。
果果就快速地爬到了李銳身旁,將她的小手手伸進了李銳的衣服裡麵,使勁抓著李銳的後背。
小家夥沒多少力氣。
她越撓,李銳越癢。
“嘻嘻,粑粑,舒不舒服呀!”果果奶聲奶氣地問道。
“啊!好癢啊!果果,你彆撓了,讓你媽媽撓。”李銳扭了扭他的身子。
果果嘟嘴道:“不要,果果撓。”
李銳哭笑不得,“你彆撓了,你勁兒不夠大,你越撓,爸爸越癢。”
聽到這話,蘇香月雙手抱起果果,把果果放到了一邊。
“你彆搗亂了!”蘇香月瞪了果果一眼,果果癟了癟嘴,小嘴巴嘟囔道:“好吧!”
下一刻,果果就爬到蘇香月肚子前,嘻嘻哈哈的說:“果果聽弟弟妹妹的聲音。”
話還沒說完,果果的小耳朵就貼在了蘇香月的肚子上,咿咿呀呀的叫,“弟弟,妹妹,你們快叫姐姐。”
小孩的臉,跟六月的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這話,一點不假。
蘇香月一邊幫李銳撓後背,一邊問:“今天下午你一共賣了多少斤的海狼魚?”
李銳漫不經心地答道:“也就七千多斤。”
“這麼多?”蘇香月差點驚掉了下巴。
緩了緩之後,蘇香月又問道:“聚福樓那兒收購價是多少?”
今兒晚上八點鐘的時候,桂花嫂找到她,問過她同樣的問題。
當時,桂花嫂還說了,於濤那兒的收購價是三十二塊錢一斤。
八點半的時候,隨著陳雄等人起哄。
於濤便“慷慨”地漲了五毛錢。
“一斤五十。”李銳實話實說。
彆人要這麼問他,他肯定會打馬虎眼,不說實話。
“這麼高嗎?”蘇香月驚呆了,“於叔那兒的收購價才一斤三十二,於叔的牙齒也太長了吧!”
李銳哼哼了兩聲:“於叔每次話都說得特漂亮,但就是不怎麼乾人事兒。”
蘇香月十分慶幸:“幸好你和聚福樓搭上線了,要不然咱們家要虧多少錢啊!”
“麻麻,什麼錢呀!”果果一聽到錢,就把她的小腦袋,伸到了蘇香月的臉龐前,眨巴了兩下她那兩顆水汪汪的大眼睛。
啪!
蘇香月沒好氣地拍打了一下果果的小屁屁,“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覺,你個小不點,嘴裡天天除了好吃的,就是錢錢錢,也不知道是誰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