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蘇香月嗬斥一聲。
“怎麼了,麻麻。”果果不再在大床上蹦跳,她睜著萌萌的大眼睛,疑惑地看著蘇香月。
李銳搶在蘇香月前頭開口:“讓她造,她想怎麼造,就怎麼造,今兒咱們出來,就是為了開心的。”
蘇香月皺了下眉頭,低聲道:“我們在彆人家!這又不是我們自己家,人家就那麼一說,我們能當真?”
“這是我親兄弟許龍的家。”李銳笑著調侃。
“異父異母的親兄弟?這算哪門子的親兄弟!”蘇香月翻白眼了。
李銳拍了拍蘇香月的後背,哼哼笑:“咱們來龍子家,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咱彆生分了,咱生分了,人家能感覺得到。”
“咱生分了,龍子會不高興的。”
“聽我的,咱都彆拘謹。”
他們在這兒,越是放鬆,許龍越是高興。
他太了解許龍的心理了。
蘇香月被說服了:“行吧,聽你的。”
一聽到這話,李銳就立馬轉身,看著果果,揮手道:“蹦起來!造起來!”
他兩隻手揮動時,就跟在指揮交響樂的指揮家一樣。
“好呀好呀。”果果樂樂嗬嗬地應了一聲,然後這小家夥又在大床上彈跳了起來,“果果是隻小鳥,飛呀飛呀飛。”
蘇香月躺到了沙發上。
沙發很大。
足足能容納三個人一起躺著。
李銳屁股剛挨著床,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是許龍打來的。
“咋了?”李銳問。
“你出來一下,我跟你說件事兒。”許龍覺得很有必要跟李銳透露一下黃金價格最近在猛跌的事情。
李銳不知道許龍要跟他說啥,但他還是說:“行,我馬上出來。”
掛斷電話,收起手機,李銳和他老婆打了聲招呼,就準備出去的。
可就在這時,果果卻嚷嚷了起來:“粑粑,你還沒跟果果說再見。”
李銳轉過身,看著果果,仰頭笑了笑,隨即一拍腦門道:“哦,對了,我咋沒跟我們家果果說再見呢?爸爸錯了。”
他跑過去,用他腦袋頂了一下果果的小腦袋。
“果果,再見!”李銳這才揮手說再見。
“粑粑,你要快點回來哦,果果和麻麻都在這兒等你哦。”果果扭動著她的小身板。
李銳邊往門外走,邊說:“知道知道,爸爸快去快回。”
蘇香月一臉狐疑。
兩個大男人聚在一起,說悄悄話,這裡麵肯定有什麼問題。
李銳折返到客廳時,許龍正翹著二郎腿,喝著上好龍井。
“有啥事兒?”李銳坐到了許龍對麵的那個沙發上,開門見山的問。
“跟你說個事兒,最近黃金價格在猛跌,剛嫂子在跟前,我沒好意思跟你說。”許龍品了一口茶之後,才說道。
李銳詫異了:“就這事兒?”
許龍又透露出一則消息:“據我所知,現在好多國家的央行都在向外大量拋售黃金,黃金的價格將會進一步下跌,你有什麼打算?”
“它跌任它跌,我自巋然不動。”李銳雲淡風輕。
他購買黃金時的價格是一克九十二塊錢。
跌,他能跌到哪兒去。
過個二三十年,黃金的價格能漲到天上去。
一克能突破一千塊錢。
當然了。
這種事兒,他沒法和許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