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福樓後廚,歡笑聲一片。
“那孫子今兒個終於掙得少了點!”
“是啊!”
“我粗略地算了一下,那孫子今兒個最多賣了兩萬來塊錢的漁獲。”
話說到這兒,後廚的人全都啞巴了。
瑪德,今兒個李銳那孫子掙得雖然少了點,但那是跟他自個比的。
一天兩萬,可不少了嘍。
廚房老蔡樂嗬嗬地說道:“我聽說那孫子手底下的人不少,他手底下的人不少,養的人自然也就多了,他今天賣了一萬多的漁獲,估計他自己賺不到多少。”
此刻,後廚內再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歡聲笑語再度響起。
自己掙得少,固然難受。
但看到彆人掙得多,那是相當難受啊!
尤其是看到同為勞動人民的李銳,掙了那麼多錢,他們心裡那個難受勁兒,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老蔡,你在說誰呢?誰是孫子?”白文斌剛好來視察工作,聽到了老蔡剛才說的那番話。
“白經理,我說我是孫子,我是孫子。”老蔡彎下腰,一張老臉都笑開了花。
……
對此,李銳一無所知。
一回到家,他就看到了他家客廳的茶幾上擺放著一個大法螺。
聯係秦玉,讓秦玉幫忙加工一下這個大法螺,然後給他女兒玩耍。
說乾就乾。
李銳一屁股舒舒服服地坐到了他家的沙發上,然後從他兜兒裡掏出手機,給秦玉打去了電話。
“玉姐,我想麻煩你一點事兒。”李銳滿臉堆笑。
“啥事兒?”秦玉直截了當地問道。
李銳道出事情的緣由:“二軍子剛撿了一個大法螺,我想讓你幫忙加工一下,送給我女兒當禮物。”
秦玉滿臉詫異:“就這事兒?”
“對,就這事兒。”李銳回答得很肯定。
“下午我要去一趟你玲姐那兒,你把大法螺交給你玲姐,晚上回去的時候,我給帶回去,我估摸著要不了兩天時間,我就能把加工好的大法螺給你帶回來。”秦玉很願意幫他這個忙。
對她來說,這就是一舉手之勞,不值一提。
她家有很多個專門加工珠寶的師傅。
李銳一臉笑嗬嗬的:“玉姐,多少錢?到時候我把錢和大法螺一並交給我玲姐。”
秦玉臉一放,佯裝生氣:“銳子,你要因為這點事兒,跟我談錢的話,那太傷咱們之間的情感了,你都叫我一聲玉姐了,我能收你這點錢嗎?”
“玉姐,咱一碼歸一碼,不能這麼算。”李銳臉上的笑濃鬱了幾分,他的左手則放在了他的後腦勺下,揚起了脖子。
“銳子,你要再這樣的話,我可就真生氣了!”秦玉的語氣更加的嚴厲,“你完全是在拿我當外人!!”
李銳哭笑不得:“玉姐,那這次的錢,我就不給了,以後我要再撿到啥好東西,肯定第一時間聯係你。”
秦玉緊繃著的臉終於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這才對嘛,就這麼說定了,我先忙我的,以後你要還有啥事兒,儘管聯係我。”
……
“世上隻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
下午四點二十,李銳家大門口就響起了幼兒園校車的聲音。
今天是星期五。
放學的時間點,提前了大半個小時。
果果一下車。
小黑和花花就從雨棚中衝了出去。
它倆叫得可歡快了。
“嗷嗷嗷……”
“汪汪汪……”
李銳打著雨傘,還沒它倆先到果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