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雲憬忖了忖，看向凡間的方向，“總歸要去一趟才知道。”
“那便出發吧。”司羽瞥了一眼靈曄，先一步騰雲駕霧出了霽月居，雲憬和靈曄緊跟其後。
三人掠過妖界集市上空，下麵的小妖看見三人，議論紛紛。
“哎，那個和公主站一塊的是靈曄仙君嗎？長得真俊！”
“是啊，郎才女貌的，真登對！”
“咦，那個搖搖晃晃的男人是誰？姿勢真醜！”
靈曄：“阿嚏！”
“奇怪，本君還能像凡人那般風寒了不成？”靈曄吸吸鼻子，晃了晃腦子裡不切實際的想法。
一眨眼，他就和司羽、雲憬拉開好大一段距離，靈曄在後麵拚命喊，“哎，司羽，仙尊，等等我！”
須臾，三人降落在京城附近的靈熙鎮。
司羽和雲憬穩穩落地，頭發絲都不帶亂的，靈曄則是氣喘籲籲的。
“司羽，仙尊，你倆魔鬼啊，飛那麼快做什麼？也不等等我這個傷患。”靈曄說著說著，正欲把手搭在司羽的肩上。
司羽往旁邊一挪，躲開了，靈曄沒找到著力點，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真小氣！靠一下都不行！”靈曄幽怨的看了一眼司羽。
司羽冷冷的笑了，朱唇輕啟，“男女授受不親。”
“仙尊，你看看她。”靈曄癟著嘴找雲憬控訴司羽。
雲憬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緩緩開口，“公主說的對，你和她的確男女授受不親。”頓了一頓，他繼續道，“哦，男男也授受不親！以後說話，彆靠太近。”
司羽聽得這話，心下一笑，沒想到仙界第一戰神竟是個會開玩笑的有趣之人。
靈曄委屈極了，眼神那叫一個幽怨，“你倆夫妻合夥欺負本君！”
他還想哼哼唧唧抱怨些什麼，可惜司羽和雲憬已經走遠了，靈曄生怕他們將自己丟下，趕緊跟上去。
在沒人的地方，三人施法換了套普通的衣服。
司羽一襲水藍色羅裙，簡單的少女發髻上隻彆了一根木簪子，潑墨般的青絲垂下來，披散至腰間。
雲憬身著白色裡衣，披著一件水藍色外衫，簡潔乾練，沒有一絲多餘的裝飾，如墨的長發隨意的束在身後。
司羽看著衣著普通但不失仙氣的雲憬，心下感慨，不愧是仙界第一美男，穿什麼都掩蓋不了那一身出塵的氣質。
反觀靈曄，雖不是一身的華服，但穿的是妥妥公子哥的標配，一身貴氣。
司羽俏咪咪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靈曄應該就是地主家傻兒子的具象化吧。
雲憬看了一眼靈曄的裝扮，頭疼的搖了搖頭，手上打了個響指，靈曄身上那套地主家傻兒子的裝扮瞬間變成了普通老百姓的裝扮。
“哎，仙尊，你乾嘛換掉我的衣服，剛剛那套多好看啊，貴氣！”靈曄不滿的叫嚷著。
司羽冷眼過去一瞪他，靈曄立馬認慫，小聲抗爭，“我說錯什麼了嗎？”
“靈曄仙君，你穿的那一身是生怕我們不被賊人惦記上嗎？明晃晃的招搖過市。”
雲憬認同的點點頭，附議了幾句。
被訓的靈曄找不到反駁的理由，隻好默默挨罵，認命的頂著一身平民裝扮，老實跟在司羽和雲憬身後。
靈曄嘴上老實了，心裡卻沒停下，不斷的蛐蛐司羽，罵她母老虎，母夜叉，慶幸自己沒娶她，同時又替雲憬感到默哀。
靈曄時不時的向雲憬投去同情的目光，雲憬全當沒看到，悠閒的在街上逛著。
雲憬見司羽一路上都精神緊繃，嚴肅的很，開口道，“公主，人間淚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既然來了凡間，何不感受一番人間的景致？說不定能有意外收獲。”
司羽腳下一頓，定定的望著雲憬，目光微凝，“仙尊不急？”
“為何要急？”雲憬反問，淡淡一笑，“世間萬物，一切皆有定法，該來的總會來，該走的也無法挽留，急不來。”
言罷，雲憬拉著司羽的胳膊走向一旁的小攤位上。
“坐。”雲憬示意她坐下。
隨即轉頭對店家喊道，“老板，來三碗小雲吞。”
司羽見他無比熟練的點單，不禁好奇，“仙尊這些年經常到凡間遊玩？”
“才不是！仙尊自赤水淵一戰之後，一直在閉關，前些日子才出來！”靈曄插話進來，話裡話外的維護雲憬。
司羽一笑，打趣道，“喲，沒想到你還是仙尊的迷弟呀！”
靈曄卻少見的羞赧，低下頭狂吃小雲吞，掩飾自己被拆穿的窘迫。
雲憬看到司羽俏皮的一麵，唇角弧度擴大，“赤水淵一戰之前，曾和一位好友在凡間遊曆過一段時間。”
“哦？仙尊竟還有這樣一段經曆，那仙尊，你的那位好友現在在何處？”司羽很是好奇，像雲憬這種冷冰冰，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人還會有人和他做好朋友。
雲憬頓了頓，目光一動，扯出一抹苦笑，“赤水淵一戰後，就再沒聽到過他的消息，我也一直在找他。”
“會找到的。”司羽安慰道，“來吧，讓我嘗嘗凡間的東西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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