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微微一愣，眼神瞬間變得複雜起來，驚訝，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悅。
她直勾勾的看著男子，腳下並未上前移動半分，她在等他的反應。
夜離將那名魔衛解決後，看向司羽，隻見她歪著頭，側著身，一直用餘光看著自己。
夜離知道司羽認出了自己，也知道她在生氣，無奈的扯了扯唇角，走上前去。
“好久不見，公主。”
夜離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淡，但仔細聽，不難聽出他言語中的激動和愧疚。
司羽彆過頭，不去看他，她在生氣，很氣，甚至覺得有一絲委屈。
她把夜離當做好朋友，他卻一聲不響的離開，害她日日擔心他是不是遭人毒手了。
夜離就像是司羽幼年時救下的那隻鳥雀，一直照顧著它，卻突然某一天它飛往了外麵的世界，司羽忍不住會擔心它是否再次遇險。
夜離看著她生氣的模樣，苦笑著，眼裡閃著愧疚，“對不起，公主。”
司羽微微揚起下巴，眼中含著質問，聲音冷冷的問道，“當年為何不告而彆？”
夜離張了張嘴，卻不知從何說起，良久，才輕聲道，“事出有因，對不起，當年族人找到我之後，強行將我帶回，沒給我時間與你道彆。”
夜離心中蔓延著一股苦澀，他又何其不想留在司羽身邊，但是他不能。
當年被找回的時候，玄彌便將他軟禁起來，逼著他日夜練功，還以司羽性命為要挾，讓他不得不妥協。
但這些，他都無法宣之於口，他不想司羽愧疚，他也有自己的重擔，不能任性妄為。
司羽眼眶泛酸，良久後才道出一句，“這些年，過得可還好？”
夜離聞言一喜，垂著的頭猛的抬起，目光緊緊鎖著司羽，“公……公主，你這是原諒我了？”
司羽傲嬌的揚了一下下巴，心裡已經原諒了夜離，嘴上卻不誠懇，“暫且吧。”
“再有下次，我司羽全當沒了你這個朋友。”司羽聲音平淡卻無比認真。
“絕不會有下次，我保證！”夜離豎起三隻手指發誓，激動的手都在抖。
至此，兩人之間凝重的氣氛才緩解。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司羽這才反應過來，夜離的出現很是突兀。
夜離眼神閃爍，眼裡夾雜著為難，他出了魔域便直奔人間，一來是想知道玄彌這些年背著他在人間做了什麼，二來是想找尋司羽。
可沒等他去妖界找人，影煞便傳來消息，玄彌在上京城。
於是他便落腳在此處，一直在調查玄彌做的事情。
剛得到消息，玄彌和人間的一個官員達成交易，在抓凡間的人送往這裡，他悄悄跟在後麵，不曾想遇上了司羽。
但他不敢露臉，剛才情急之下出手幫忙，倒是忘了該怎麼解釋。
夜離磕磕巴巴的，“我，公主，要是我說我恰好路過，你信嗎？。”
司羽一愣，“恰好路過?”
“嗯。”夜離無奈的笑了，他知道這樣的解釋很扯，可他不能告訴司羽他要做的事，也不能暴露玄彌。
“你不信也沒關係，反正我聽著也挺扯。”夜離有點百口莫辯，苦笑了一聲。
“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夜離再次保證，眼裡渴望司羽相信的目光是那樣的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