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眾人在章台宮協商一應事務的時候,在鹹陽城南,靠近上林宛不遠的地方,在著一個叫鬥門的地方,鬥門的村外,有著一個大型的宗廟,廟裡供奉的是周朝的過世祖先和天地神仙。
而在這個廟的地底之下,有著一個寬敞的空間,裡麵盤腿坐著有十幾個黑巾蒙麵的漢子。
為首的漢子道:“諸位,若是再任由此子繼續下去,莫說吾等複國了,就是想要禍亂一下暴秦的統治,都將會困難無比了。”
下麵的一個漢子接口道:“可是又能有什麼辦法?楚墨已經明確,不再接受任何刺殺暴秦的任務了。”
“是啊是啊,這個混賬從來不單獨外出,即便是不在高陵,就是在皇宮,而若是在高陵動手,無異於虎口奪食,鹹陽,更加不用說了……”
“不錯,若是繼續任由此子如此做為下去,暴秦將是如那無縫之蛋,縱使蚊蠅口器再如何犀利,亦難以叮入。”
“唉,隻怪吾等當初大意,未曾將其當做回事,爾等以為如今當如何做為?”
“……”
一個個七言八語的,在這藏頭縮尾的,談論著同一件事情。
那為首的漢子突然伸手虛抬,製止了眾人的言論:“諸位,困難是肯定的,但是,若是再不做為,暴秦今日消息,以40人,俘虜匈奴2000人之戰,猶如奇跡一般,而且,其所持之物名曰:手雷,一拉一擲,平地起雷聲,可葬數十人,若是當年吾等有此奇物,何來被暴秦滅國。”
隨即眾人就是一陣附和。
“而且,還有聽聞,高陵之地,更有諸多奇物,鋼鐵之巨船,會冒煙的鋼鐵巨物,還有會自己跑的鋼鐵城堡等等,若是等到諸多物品一一出現,吾等豈非死無葬身之所?”
此言一出,圍觀之一眾黑衣漢子均是臉色駭然。
那為首的漢子繼續道:“且又有此子訓練一種兵,可騰空飛轉,高來高去,如入無人之地,最可氣的竟是,吾等這前所派進訓練的士兵,儘皆一一消失。”
此時方才有人接道:“首領,若是如此,那此子不除,當後患無窮啊。”
“確是如此,若不能除去此子,吾等大事,將儘數滅亡胎中。”
“可是,我等燕韓趙之地,何來如此實力,可除此子?”
那為首的首領漢子微一沉吟:“諸位,時不我待,若要除去此子,以及其黨羽,唯有二法……”
圍坐之眾人均是眼神微亮。
“一是,儘起吾等之死士,二是尚有燕墨亦可一用,高師失蹤,燕墨群龍無首,此時正當利用此燕墨,率先衝擊,若能成功,吾等死士即可退去,若是不成……”說到這裡,臉色微微一沉。
“吾等之所有死士,儘終時刻已到。”
“首領,可是誰來帶領這批人呢?而且,當在何時,何地做那般事?”
那個首領望了一眼問話之人,眸中略顯疑惑。
那問話之人急道:“首領,非是我欲要打聽消息,而是確實如此,諸家死士,儘皆服從於諸家之令,而且,我等十數人,且又如何確定那行事之時,暴秦先有黑冰台,再有巡城兵,現在又有了警衛所,欲要行事,當行那萬全之策。”
那首領再次稍一沉吟:“諸位,可將死士數量儘量報知與我,之所以吾等皆以黑衣黑布遮麵,就是因為吾等誌同道合,根本不需知諸位是何家何人,隻為顛覆暴秦,之後具體行事,我會私下與諸位一一協商,至於何人率隊,這個諸位就不必猜測了,必是諸位之中一人。”
另外一人起身道:“可是,誰又能肯定此人能夠真正完成我等之心意,且,每家之死士,少說亦有兩三百號人吧,若是儘皆交由此人,而此人又心係暴秦,豈非我等皆儘受其屠戮?”
接下來,眾人又是一陣爭執。
最後,還是那個首領道:“諸位,莫再爭執,吾等欲行之事,皆是吾等儘皆心中所想,相信諸位沒有一人會暴露其行蹤與暴秦,而且,前有燕墨探路,若是事不可為,吾等死士儘皆不出便了,而且,諸家之中,可彌一可靠之人,做為第二指揮梯隊,指揮各家死士,若事當真不可為,可自帶死士退去便了。”
接著,又威嚴的掃視了一眼眾人:“但是若是有人私自逃離,亦或是不聽命令,可莫怪本座心狠。”
眾人神色頓時一凜,齊齊起身躬身道:“我等定不負首領所望!”
“好了,諸位可將自家所出死士之名額,一一書寫單獨交與我,我彙總之後,再一一與眾位商討何時聚集,至於何時行事,除參與者之外,餘者,就不必一一知曉了吧。”
說完,微一擺手,眾人儘皆散去。
等得眾人寫完紙條,一一交到這個首領近前,再一一離開之後,一個黑衣漢子來到了這個首領近前:“家主……”
那首領徑直扯下了頭套,卻是一個滿臉虯髯的漢子。
“燕人蓋聶,小人之士,今年若非其不甘於酬勞,而與荊軻先生一道刺殺那贏政,何來今日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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