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許知音還想不要,讓蘇酥拿回去自己吃,而且她並沒有錢給她。
然而,儘管許知音嘴上這麼說著,可她的肚子卻不會遮掩那難耐的饑餓感。
此時,空氣中彌漫著白粥的陣陣米香味,許知音的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嚕叫了起來。她試圖用手用力地壓製住肚子,不讓它發出聲響,可是這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蘇酥看著許知音那窘迫的模樣,笑著聳聳肩說道:“吃吧!不過就是一碗白粥而已,我又不需要你給錢。”
許知音小心翼翼地端起那碗粥,一開始,她顯得極為拘謹,每一口都喝得極為文雅,似乎很在乎在蘇酥麵前的形象。
她微微低頭,輕輕地吹著粥,然後小口小口地送入口中。
然而,隨著那溫暖的粥滑過喉嚨,饑餓感愈發強烈,她漸漸放下了那份拘謹,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沒幾秒鐘的工夫,那碗粥便被喝得乾乾淨淨,一滴不剩。
等待打完吊瓶的這段時間裡,蘇酥又以一種不容置疑的態度命令校醫準備了藥,還有治療跌打損傷的藥酒。
許知音似乎沉浸在某種情緒之中,她並沒有看出校醫那無神的眼睛和僵硬的動作,隻是很不適應地說了句“謝謝”。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蘇酥都沒有再與許知音有過多的接觸。
許知音也沒有因為蘇酥帶她去校醫室這件事而親近她。
兩人仿佛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仿佛那一次的交集隻是一個小小的意外。
蘇酥這一連幾天都被其他人糾纏不休。
每天都有人在她耳邊不停地說著:“不要靠近許知音,她就是個不幸的存在……”
不隻是同學如此,下課後她還要被請去辦公室喝茶。
此時,麵對眼前的英語老師,蘇酥隻覺得心裡無比煩躁。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聽著老師的諄諄教導,心中的煩悶卻越來越盛。
就在她感到一陣腳步聲慢慢靠近時,蘇酥的眼睛瞬間紅了,那委屈的情緒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眼淚大顆大顆地落下,在臉頰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跡。
“老師,我就是幫助同學而已,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又沒有做錯嗚嗚嗚。”
蘇酥悲憤地說著,說完便在英語老師那一臉懵逼的表情下掩麵哭泣起來。
此刻,班主任的聲音突然響起,讓英語老師身子猛地一抖。
“英語老師,你在乾什麼?”班主任臉色陰沉,語氣中帶著質問。
麵對班主任的黑臉,英語老師驚慌地站起來,整個人都顯得局促不安。
蘇酥在班主任的耐心引導和溫柔安慰下,緩緩說出了她送暈倒的許知音去校醫室卻被英語老師責罵的事情。
回到家後,父母察覺到蘇酥的情緒不對,蘇酥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情。
結果,蘇酥的耳朵清靜了不少,而對於許知音的欺負也沒有那麼明顯了,但暗地裡的行為依舊很猖狂。
蘇酥偶然瞥見大夏天還穿著長袖的許知音,那袖子下又添新傷的皮膚若隱若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