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雲深要和關蘇葉結婚了。”
在這有些陰森的氛圍裡,蘇酥麵無表情,仿若隻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平常事般。
她的聲音不大,卻如同一顆重磅炸彈,在柳意眠的心間陡然炸響。
柳意眠原本那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就那樣毫無征兆地瞬間僵在了臉上,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她的雙眼圓睜,滿是不可置信與震驚,原本靈動的眼眸此刻像是被迷霧籠罩,透著一絲迷茫與慌亂。
周圍的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雨滴打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柳意眠虛幻的身形在這細密的雨中越發清晰可見,她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周身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孤寂與落寞。
而此地到處的墓碑,昏暗天色還有長得張牙舞爪的樹枝,就像是厲鬼隨時伸出手來捉你。
明明蘇酥心裡不覺得害怕,可生理本能反應,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皮膚汗毛直立,小疙瘩怎麼也消除不掉。
柳意眠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弄得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半晌發不出一點聲音。
待她悠悠然回過神來,卻隻見蘇酥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心臟處,身體微微顫抖,大口大口地不斷喘著粗氣。
那模樣仿佛是被什麼可怕的東西攝去了魂魄,又似一條擱淺在沙灘上的魚,正艱難地渴求著氧氣。
“阿酥,你怎麼了?有沒有事?”她焦急地呼喊著,聲音裡滿是擔憂與關切,不自覺地朝著蘇酥飄了過來。
“你彆靠近我,我害怕。”
蘇酥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連連向後退去,身體也因此失去了平衡,搖晃了幾下才勉強站穩。
冰冷的雨水在蘇酥的皮膚劃過,讓她感到更加的寒冷,激發心中的恐懼更加噴湧而出。
本來以為憑借著自己能夠壓製住見到鬼怪和恐怖場景的情緒,但是到達了一個控製到一個爆發點後,身體的生理本能如洶湧的潮水般壓不住了。
蘇酥不禁聯想到原主被嚇死的場景,怪不得能夠嚇死一個分魂,這股情緒翻滾的恐懼程度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
“七七,幫我在眼睛打濾鏡或者馬賽克,儘量不要讓我看見恐怖的場景。”
“好的好的,七七馬上。”
在一陣短暫的等待之後,好不容易,蘇酥整個人都緩過來了。
此時她目光所及之處,皆是經過濾鏡處理過的場景,那些原本可能會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都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紗衣”,變得不那麼真切和恐怖了。
“眠眠,我們離開這裡吧!這裡我真的害怕。”
“可是我……”眠眠麵露猶豫之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懷疑,根本不知道現在能不能離開。
冥冥之中,仿佛有一種無形的的力量,如同堅韌且冰冷的鎖鏈一般,把她死死地囚禁在這一方孤寂的墓地裡。
放眼望去,一片死寂,那林立的墓碑在黯淡的光線中散發著幽冷的氣息。
可並沒有一個鬼出現。
偌大的墓地,真的好清冷啊,她是這裡唯一的遊蕩者,唯一的鬼。
她在墓地裡徘徊許久,常常自言自語,試圖消退孤寂,又被那無儘的孤獨吞噬。
蘇酥根本沒有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伸手快速地拉住她的手腕,往外走。
那一瞬間,隻聽哢嚓一聲,像是有什麼禁錮的東西應聲而斷,清脆的聲響在寂靜的墓地裡回蕩,顯得格外突兀。
柳意眠終於從那莫名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她來不及多想,滿心隻想著趕緊扶著蘇酥離開這裡。
蘇酥猝不及防地被那頭頂乍現的光芒刺得眯起了眼,待緩過神來仔細打量,隻見她身上竟環繞著暖暖的功德金光。
“七七,找這個世界的小天道查一下。怎麼回事?女主光環還沒有磨滅,而且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功德金光,誰會害她?”
除了穩定的小世界可以隨時換男女主外,一些剛形成未穩定的小世界,想要換男女主隻能靠外力輔助。
但是前提是男女主光環移交好,而且不能動擁有大功德之人。
但是是女主又是大功德之人的柳意眠卻死了。
身上的功德和光環都被遮蔽,到底是什麼東西出現偏移,還是說劇情本來就是這樣發展?
回想起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蘇酥並沒有去查看世界命運線,隻是看了原主身上的記憶。
和一個大小姐(柳意眠)做朋友,給錢給物,成功把自己(蘇酥)一家成為富貴閒人,後來大小姐出車禍死了。
她從未想過,這輩子還能再見到柳意眠。
柳意眠就那樣毫無征兆地出現在她的眼前,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穿著死前的一襲白裙,模樣明媚而又張揚,惡作劇般邀請原主一起跳舞。
和生前一樣,大晚上打電話來,叫原主出來一樣。
“睡不著嗎?開音樂,我們一起來嗨起來,跳舞吧!”
可原主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和飄忽在空中若隱若現的身影嚇住了,直接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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