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酥轉過頭對身旁的蘇寧說:“沒事,姐姐。”
同時她下巴微微一抬,示意蘇寧的相親對象已經來了。
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隻見一個身姿挺拔的男人穩步踏入店門。
他大概三十多歲,麵龐線條硬朗,透著成熟與乾練,一身深灰色的西裝襯得他氣質沉穩,皮鞋踏在地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一步步向著蘇酥和蘇寧所在之處靠近。
蘇寧端坐著,眼神裡透著幾分審視,不動聲色地將男人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見他衣著講究,儀態端莊,心中暗自思忖,整體形象倒是符合自己對未來妹夫的期許,不禁微微點頭,表示還算滿意。
蘇酥卻眉心緊蹙,在她的視野裡,男人周身似被一層灰暗的怨氣籠罩。
而就在男人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時,眼中驟然閃過一道犀利的光,像是饑餓的猛獸發現獵物一般,貪婪又急切,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皮鞋叩擊地麵的聲響愈發急促。
“姐,這男的,看著就不太好!”蘇酥忍不住扯了扯蘇寧的衣袖,聲音壓得極低。
一如前世,原主對蘇寧說的話。
蘇寧看著妹妹嘟著嘴,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她學著蘇酥平日裡撒嬌的神態,身體前傾,湊近蘇酥的耳畔悄聲道:“你怎麼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看人啦?”
蘇酥帶著幾分嬌嗔回道:“哎呀!姐,我沒開玩笑,他給我的感覺真的糟透了,剛才看我的眼神,惡狠狠的,特彆凶,我心裡直發慌,咱們還是多留個心眼吧。”
“放心放心!你也知道的,我又不想來相親的,隻是為了應付媽而已啦!”
“你看我們爸都那樣了,媽居然還不想離婚,而且爸也誇媽賢惠,我就覺得惡心!”
蘇酥點點頭,非常讚同蘇寧的模樣。
蘇寧在上小學的時候,就知道蘇父出軌了,外麵有了彆的女人,還有個一歲多的男孩。
當時蘇酥還沒有出生,而蘇寧每天看著蘇母以淚洗麵,還故意讓蘇寧洗冷水澡。
帶著發高燒的蘇寧去找蘇父,說小孩子還需要父親,生病了很想念父親。
可是蘇寧迷迷糊糊中,身體很難受,哭著喊爸爸媽媽。
但是蘇父卻抱著男孩哄著,根本不理會在地上的蘇寧。
而蘇母一心隻想追回蘇父,也隻是哄著蘇寧再忍忍,很快爸爸就會回來了。
當蘇寧以為自己快要死了,還是路人打電話並且帶她就近診所看病才恢複過來。
雖然當初蘇寧還小,但是這件事給她留下來很大的陰影。
何況在那段混亂不堪的婚姻末期,蘇母被痛苦和絕望衝昏了頭腦,做過的瘋狂事一樁接著一樁。
她曾在蘇父與小三約會的餐廳外,不顧眾人異樣的目光,哭鬨著求他回頭。
又或是在深夜,帶著滿心的悲憤,瘋狂撥打蘇父的電話,可電話那頭卻隻有無儘的忙音。
可這所有的歇斯底裡、所有的絕望哀求,無一例外都沒能換來蘇父哪怕一絲的憐憫,反倒像是一拳拳打在棉花上,讓她的處境愈發艱難,也更加速了這段千瘡百孔的婚姻走向無可挽回的終結。
終於到了離婚那天,蘇母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怎麼也止不住,她的身體因為抽泣而微微顫抖,她是真的不願意放手啊。
反觀蘇父,麵無表情,眼神冷漠疏離,仿佛站在他身邊的不是相伴多年的妻子,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他的心思全在身後那個私生子小男孩身上,時不時地低頭逗弄,眼中滿是寵溺。
車內的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蘇母望著蘇父和小男孩,眼睛愈發通紅,在極度的瘋狂驅使下,她突然伸手搶奪方向盤。
那一刻,她滿心想著隻要這個小男孩死了,蘇父就能重新看到她的好,就能回到這個家,回到她身邊。
可她萬萬沒想到,車子瞬間失控,狠狠撞上了路邊的護欄,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車人都被卷入了這場慘烈的車禍之中。
小男孩因為傷勢過重,急需輸血,醫生護士匆忙展開搶救。
就在驗血的過程中,蘇父意識到小男孩根本不是蘇父親生,他不過是小三和彆人的孩子。
蘇父一直以來都隻是個被蒙在鼓裡的怨大頭。
而醫生又帶來一個消息,蘇母懷孕了。
這突如其來的消息讓蘇父當場愣在原地,許久之後,他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當機立斷趕走了出軌對象,從此守在蘇母身邊,一心照顧著她,離婚的事也再沒提過。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又一場風暴來襲。
小三遭蘇父無情的報複,失去了經濟來源,又被周圍人指指點點,走投無路之下,滿腔的怨恨讓她喪失了理智,直接開車朝著蘇父撞了過去。
蘇父躲避不及,被狠狠撞上,雖撿回一條命,卻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身體也大不如前,甚至連多喝幾口酒都成了奢望。
經此一難,蘇父徹底斷了再有其他兒子的念想,把更多精力放在蘇母和蘇寧母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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