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塵快馬加鞭,終於踏入了聖武帝國的都城聖武城。
聖武城車水馬龍,熱鬨非凡,可鈺塵無心欣賞,一心隻想著儘快找到趙軒。
他匆匆趕到趙家府邸門前,卻見大門緊閉,周圍氣氛凝重。
正欲上前叩門,忽然聽到府內傳來一陣嚴厲的嗬斥聲與痛苦的悶哼聲。
鈺塵心中一驚,不及細想,抬手用力敲響趙家府邸的大門,“咚、咚、咚”,沉悶聲響在凝重氛圍裡格外突兀。
片刻,門“吱呀”打開,麵容嚴肅的管家現身,警惕打量著鈺塵。
鈺塵抱拳,語氣急切:“在下鈺塵,特來拜訪,還望管家通融通融。”
管家剛要拒絕,目光落在鈺塵臉上,神色驟變,遲疑道:“你……天穹大比冠軍鈺塵?”
鈺塵頷首,“正是。”
管家態度瞬間轉變,側身讓行,熱情道:“原來是鈺塵公子,恕罪恕罪,快請進!”
鈺塵隨管家匆匆穿過庭院,越靠近內院,嗬斥與悶哼聲越清晰。
踏入內院,隻見一個年輕人跪於地上,上身赤裸,背後鞭痕交錯、鮮血淋漓。
周圍趙家子弟神色肅穆,白發蒼蒼、滿臉怒容的老者手持長鞭,正欲再次揮下。
鈺塵定睛,認出跪地之人是趙旭冉,心中五味雜陳,還是喊道:“且慢!”隨後快步上前。
老者聞聲停手,皺眉看向鈺塵,不悅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趙家內院,乾擾執行家法!”
鈺塵拱手行禮,說道:“前輩息怒,在下鈺塵。聽聞趙家向來公正嚴明,此次貿然打擾,實因其中或許有誤會。”
老者冷哼一聲,“誤會?這逆子勾結外人,妄圖謀害族中子弟,證據確鑿,還有何誤會?”
鈺塵看向趙旭冉,隻見他雖狼狽,眼神卻滿是怨憤。“趙旭冉,你可有話說?”
趙旭冉咬牙道:“鈺塵,彆在這假惺惺。我不過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被抓到算我倒黴。”
老者聞言,怒目圓睜,“你這逆子,到現在還不知悔改!”說罷,又要揮鞭。
那長鞭在空中劃過一道淩厲的弧線,裹挾著呼呼風聲,眼看就要重重落在趙旭冉血肉模糊的背上。
鈺塵心下一緊,不假思索地再次伸手阻攔,可就在這時,一隻手從旁穩穩拽住了他的胳膊。鈺塵轉頭,隻見趙軒不知何時已來到身旁。“鈺塵,彆衝動。”趙軒低聲說道,麵色凝重。
“趙軒,就這樣看著他被打死嗎?”鈺塵眉頭緊皺,焦急問道。
此刻,長鞭已然落下,“啪”的一聲悶響,趙旭冉悶哼一聲,身子劇烈顫抖,鮮血飛濺,在地上暈染開一片刺目的紅。
趙軒輕歎一聲,目光複雜地看向場中,“我知道你心善,可這是趙家的家法,二爺爺他向來公正,既然認定旭冉有罪,必定有十足的證據。貿然阻攔,隻會讓事情更糟。”
鈺塵心中雖憤懣不平,但看著趙軒認真的神色,還是強壓下衝動。
他目光緊緊盯著趙旭冉,隻見後者緊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倔強的眼神裡透著一絲不甘。
鞭笞聲一聲接著一聲,趙旭冉的身子漸漸癱軟下去,可他仍強撐著,不肯倒下。
周圍的趙家子弟們表情各異,有的麵露不忍,有的卻神色冷漠。
終於,老者停下手中動作,長鞭“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他喘著粗氣,眼神中既有憤怒又有痛心,“將這逆子關入柴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他出來!”
幾個趙家子弟上前,架起趙旭冉,拖著他往柴房走去。
趙旭冉的雙腳在地上拖出兩道血痕,場麵觸目驚心。
待趙旭冉被帶走,老者這才看向鈺塵,神色稍緩,“鈺塵公子,讓你見笑了。這逆子做出這等事,實在是讓我趙家蒙羞。”
鈺塵拱手道:“前輩,我與趙旭冉雖有過節,但在下心念公道。不知前輩可否將此事的來龍去脈告知一二,或許其中真有隱情。”
老者長歎一聲,“說來話長。近日,族中幾位子弟外出曆練,竟遭到一夥神秘人的襲擊,幸得他們武藝高強,才逃過一劫。回來後,他們指認是旭冉勾結外人所為,人證物證俱在。”
鈺塵微微皺眉,“不知前輩所說的人證物證是?”
老者還未開口,趙軒在一旁說道:“人證便是那幾位遭襲的子弟,物證則是在旭冉房中搜出的一封密信,信中內容提及此次襲擊的計劃。”
鈺塵沉思片刻,“前輩,趙軒,此事疑點頗多。首先,趙旭冉為何要冒如此大的風險謀害自家子弟?其次,那密信是否真的出自他手,可有驗證?”
老者聞言,目光一凜,“這……密信字跡倒是與旭冉相似,但我也並非沒有懷疑過。隻是那幾個孩子言之鑿鑿,我一時氣憤,便先行了家法。”
趙軒看向鈺塵,眼中閃過一絲希望,“鈺塵,你有什麼想法?”
鈺塵神色凝重,“依我看,此事背後或許另有隱情,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趙旭冉,挑起趙家內部紛爭。我願協助前輩調查此事,還趙家一個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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