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後。
葉瑩兒一聲不吭地跟隨著顧雲前往赤炎星，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複，並且重新換了一套黑色連衣裙，儘顯妖嬈嫵媚。
這身妝容與顧雲倒是有些相搭。
也不知有意無意。
她的體內稍微還殘留著一些殺心劍意的餘痕。
涅盤指並不能解除劍意殘留的本身。
它隻是一項單純的恢複技，不具有淨化效果。
顧雲使用它到現在，感覺局限性越來越大，在下界，很多時候涅盤指的恢複能力其實是過量的。
因單一而強大，卻又因單一而弱小。
不知不覺二人已經臨近赤炎星，葉瑩兒深吸一口氣，適才發生的一切已經顛覆了她的認知。
但即便她的心中存有萬般疑惑，也不敢向顧雲多問，隻能自我消化。
畢竟她的生死全在顧雲一念之間。
這不是關鍵。
關鍵是。
在一個惡魔一念之間。
想到這裡，葉瑩兒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寒戰，帶著些許懼意看著前方那漆黑如深淵的背影。
螞蟻尚不知大象力強，但虎狼卻甚至大象之不可敵。
生命位格越高，越畏懼上界生靈。
完了。
這輩子也算是完了。
而顧雲。
一路上也不平靜，當然了，他是物理上的不平靜。
“你就告訴我嘛，你就告訴我嘛！為什麼身為惡魔，卻可以凝聚意，自我誕生至今聞所未聞。”
“你現在聽聞了。”
“彆呀，我好好奇，你不和我說，我就把這個消息告訴其他原罪使。”
“你說吧，等我成為天魔那天加倍奉還，在我死之前你都彆想開口說話。”
“？！”
“你好惡毒。”
“現在！立刻！馬上！從我的腦海裡出去，一天到晚沒事情給我找事情，在我沒喊你之前彆出現在我麵前。”
“不來！你不告訴我的話，喊我我也不來！本天魔大人也不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哼！”
“隨你，等我成為天魔那天加倍奉還。”
“啊！你好冷漠！就好像我不曾讓你開心過！”
“不曾，滾。”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已經進入了赤炎星。
而這場割據戰也終於到達了尾聲。
最終小天以失敗告終，隻能等顧雲成為天魔那天為自己解答。
至於能不能成為最後贏家，它也不好說。
潛意識告訴自己，它的誕生是為了下界生靈，具體目的尚不清楚。
但上界生靈的介入無疑讓這次的帝意之爭、天魔之爭，成為最特殊的一次，史無前例，不過理論上既然已經成為魔族就已經初步得到了認可。
一切，全憑天魔帝意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