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昊認可地點了點頭後對眾人又關切地提醒了幾句，便繼續帶領小隊前行。
顧雲看著羽墨的背影無奈地失笑了一聲。
沒想到此人如此敏銳，自己的一些想法怕是被他捕捉到了。
剛剛那番話其實也有那麼一層意思是說給自己聽的。
因為相較於曆經本次危境都於無形中舒了一口氣的其餘三人，顧雲在那一瞬間竟是有些遺憾地看向石體消失處那正在緩緩愈合的空間。
這一點違和被羽墨捕捉到確實很難讓人不加以注意，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顧雲確實有那麼一個念頭是想出手的，在他看來，這塊能夠攜帶著空間之力而不被空間之力本身攪碎殆儘的石體定然不是平凡之物。
說不定就算是上界也是排的上號的奇物。
可遇不可求。
奈何這塊石體是直衝羽墨而去，兩者之間的距離很近。
若是強行攔截，激蕩的力量餘波定然會對此方空間造成極大的負荷，會發生什麼顧雲不清楚，但是顧雲知道，若是發生了，羽墨必將會是最直接麵對這種負荷後果之人。
雖然對於他而言，空間就算真的塌陷，空間亂流肆虐，頂多是需要多費一些力氣，而且就算真的受傷了在顧雲恐怖的恢複力加持下也幾乎可以無視，生命危險更是談不上。
但羽墨十有八九會死。
畢竟這種夾雜著空間之力對於隻是聖體巔峰的羽墨而言，即使他擁有皇意加持的身法技，可架不住空間震蕩是aoe傷害啊。
不顧及眼前這個人的安危，純粹的利己主義，至少現在的他，做不到。
至於以後
顧雲自嘲地笑了一聲。
如果以後的自己真的將這種念頭賦予行動的話，那一定是對這個世界絕望了。
如是想著，顧雲拿出了韓老給的地圖，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地圖上的坐標，周圍是隻是一片璀璨的浩瀚星空，幾乎和剛進入界域間隙是一樣的場景。
根本無法判斷是這個坐標是否已經毀損，也無法判斷石昊帶路是否正確，至少自己作為第一次穿越界域間隙的人來看，這玩意根本就是隻能靠感覺走，從某個點出發，大概以多少速度前行多少路，然後左轉或者右轉繼續前行。
在這個過程中，羽墨默默地慢下了飛行的速度，逐漸地落於顧雲身後，但卻在又沒有差太多，最終恒定在四人的尾巴。
對此顧雲倒也理解，人之常情。
既然捕捉到剛剛那一下自己有隱隱出手的意思，若還是放心地不管不顧，那心眼缺的有點大，這兩人在這個世界恐怕也修不到聖體巔峰。
雖說下界聖體巔峰也不是什麼稀罕物，整個下界的位格和自己原來認知的修仙世界完全不一樣，整體呈現上寬中窄下也寬的分布，上界的位格分布會更像修仙世界的布局。
在下界，基本上天賦不差的，苟一點的，隻要不是被卡在聖體那個比較玄的精神關前，基本上按人類的壽命以及修行效率來看，聖體巔峰、半步先天不說，這兩個還是需要一定背景或者更高的天賦，但聖體九階肯定是問題不大的。
比較稀罕的是皇意和偽先天，凡意自己到目前為止還沒遇到過，畢竟凡意是可以晉升皇意的，就目前自己接觸的圈子而言，都是皇意。
而下界上限定死偽先天的情況下，判定某個偽先天的真實戰力需要橫向考慮，皇意、權能、靈寶、種族血脈等等，最後則是淩駕於所有能力之上的帝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