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了，顧兄的方向...”
雲空海隨著顧雲的指引發現這前進的方向愈發熟悉。
“怎麼了？”
顧雲再次激活權能，感應了一下標記的方位，確實是這個方向沒錯。
現在的顧雲披在維爾納的殼子下，實則是施展了權能：千麵後的燕無歌。
而維爾納則在之前雲空海的不經意間同化成了顧雲的形態。
若是此刻蕭離對顧雲進行鑒定，一定會鑒定出很有趣的結果。
現在，根據權能：定神跡給的指示確實是這個方向沒錯，顧雲從來不會懷疑權能失誤這方麵的可能。
隻是因為目的地不知，所以二人，哦不對，身後還跟著一個蕭離，三人無法通過傳送陣省去一大把的時間，隻能通過橫渡虛空這種最原始的辦法。
雲空海皺著眉頭，向顧雲確認道。
“顧兄確定是這個方向嗎，若是這個方向一直前行，我想我們可以借用臨近星球的傳送陣了。”
顧雲心中似乎有了猜想，但還是開口試著確認道。
“怎麼說？”
“我這是與惡魔做交易兌換來的權能，上界的東西，不會有錯的。”
張口就來。
顯然顧雲已經成了習慣。
雲空海頓時將之前的一絲違和感給補全了，停下了飛行，青色的氣流牽引著前方的顧雲，示意顧雲也一同停下，道。
“難怪之前顧兄給我的氣息雖然似人族，卻又不完全是人族，錯不了，原來是夾雜著些許惡魔的氣息。”
“顧兄這是不打算在有生之年前往上界了？”
其實與惡魔或者是神明的交易，很多人都是在偽先天層次才開始的，因為在下界，偽先天之境已經被牢牢地鎖死住，想要追求更高的位格，那麼隻能解開封印前往上界，而若是頂著偽先天的層次，想要提高上限那麼就隻有和神明或者惡魔做交易，獲得各種各樣強大的權能。
若未至偽先天，尚可能因為靈魂的不完整導致畢生可能無望晉升先天之境，但若已是偽先天又不打算前往上界，那自然就沒這個顧慮了。
顯然顧雲目前的情況正是這一種，也在情理之中。
顧雲先是愣了一下，但隨即馬上接上，在轉身的那一刻一點茫然的神色都不能在他的臉上找到，輕輕拂動黑色的衣袍。
“自然。”
“上界有什麼好的，下界你是高高在上的頂峰，在上界你隻是塵埃，無非是壽命有儘罷了，人活一世，有過巔峰，有過瀟灑，就夠了。”
雲空海聽聞此言，對顧雲這個人的評分不由自主地又高了幾分，甚至想著此人或許是一個值得交友的對象，笑道。
“若顧兄那權能指引的是此方向，那大可不必前行了，此方向正是前往妖精界的方向。”
“因為此女本就是為逃離我妖精界，而此刻卻又身臨妖精界，這才對顧雲剛剛有些疑惑。”
顧雲眯了眯眼，果然與他猜的一樣，他倒是無所謂，這樣更好，省的他多跑一趟，同樣嘴角一彎，道。
“此女當時在赤炎星顯然是為了星界大會，而星界大會那段時間，天魔眾盛行，甚至天魔橫空出世，那塊區域幾乎已經落入天魔之手，可不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