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一步地向顧雲靠近。
嘴上喃喃自語著。
並沒有和顧雲對話的意思。
“你看。”
“你...看。”
“都不裝的像一點。”
她的聲音顫抖，喉間吐出的每個字都十分粘稠，仿佛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一般，好用力才將其吐出。
她的眼眶瞬間被淚水充盈，但是卻沒有就此落下。
“我家...顧雲絕對沒有這麼長...頭發。”
雲音輕咬下唇。
“眼睛怎麼...變得...這麼...像帶了美瞳一樣...”
“他...他...可沒錢買美瞳。”
“我知道他。”
“他...老摳門了。”
“我想吃個甜筒都挑三揀四的。”
“而且...他...不會把錢花在自己...身上的。”
“他...”
在雲音口中，每當說起“他”總是會不由自主的停頓。
而隨著雲音一句又一句的自我否認，她距離顧雲也越來越近，直到最後一個“他”出現，雲音沒有在說話，隻是強忍著淚水，顫抖地將手上抬起來，在顧雲臉邊停頓。
她很害怕這次又是幻夢之境的把戲。
因為思念過重，導致顧雲的幻影時不時地會出現。
同時也因為她還沒完全凝聚幻夢帝意，所以並不能凝聚實物，每次出現這種記憶中的顧雲之時，當她靠近想去抱住，這個虛幻的顧雲就會消失的蕩然無存。
所以她不敢去觸碰顧雲。
因為這一次雖然與她的認知相偏離。
但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顧雲現在的樣子。
好真實。
真的好真實。
可是。
她真的很害怕，眼前的顧雲再一次變成了一團霞光。
消散地無影無蹤。
她也很討厭自己不爭氣。
每次都會被騙到。
顧雲輕輕地笑著，雙眼也被她這般無助的情緒所感染，有些發紅，隻可惜本就是血色的瞳孔讓這份酸紅變得不易覺察。
“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讓你受苦了。”
“丫頭。”
顧雲抬起手，毫不猶豫地將雲音那充滿著懷疑的手貼合，隨後按在他的臉上。
他要告訴她。
自己可不是什麼虛幻。
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存在。
“我說過的。”
“不管你在哪裡。”
“我都會找到你。”
“你在天上，我就去天上找你，你在地下，我就去地下找你，你在宇宙的另一端我就去另一端找你。”
“就算你在另一個世界。”
“我也會跨越世界的界限找到你。”
“現在，我找到了。”
“有我在。”
“沒有任何的生靈可以動你。”
“就算是..”
“神。”
“魔。”
“還是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