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不一樣。”
“在魔主你的眼中。”
“雖然滿是鮮紅,卻無一絲瘋執,很清明。”
“這是魔族之幸。”
“難怪戰神殿願意放棄參與,恐怕這也是原因之一。”
路西法當然不可能說隻因如此,沒有實力的依托,再怎麼順應正道,再怎麼嫉惡如仇都沒有用。
該滅還是得滅你。
“上兩代天魔都被心魔侵蝕?”
顧雲隻知道自己的情況,卻不知這與心魔融合還有如此多門道與後果。
“是的。”
“心智都被心魔所侵蝕,與其說是侵蝕倒不如說是放任,與心魔完美融合就代表著完全接受自己的心魔,這個人原本是怎麼樣,就會是怎麼樣,並將其放大。”
“老實說,沒被影響才是罕見至極,我甚至無法理解魔主你是怎麼做到的。”
“當然了,也正是如此,才配是魔族的希望。”
顧雲扇了扇手,表示對吹捧並不感冒。
“得了吧。”
“現在什麼情況,需要我出手嗎?”
“話說為什麼天魔已經出世的當下,你們還要內耗,有意義嗎?”
路西法看了一下窗外,歎了一口氣。
“魔主有所不知,正因如此,才會引來紛爭。”
路西法猶豫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怎麼和顧雲解釋,因為這涉及到了幾百年的天魔核心機製。
想要為顧雲進行形象的說明並不容易。
顧雲則沒有打擾地靜靜等待。
雖然自己是天魔帝意當代持有人,對其肯定是最直接的了解,但是對於深否廣否,麵前這位活了幾百年的魔王,或許會給自己帶來不一樣的新點。
終於,他將望向窗外的視線收回,正視顧雲,解釋道。
“其實天魔帝意就像是水庫中的水,在一開始,所有人都控製著一個微小的水閥,有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
“而當天魔誕生,則瞬間化身為掌管水庫的人,基本上為了魔族盛世,他都會任由這水閥由其餘六位不同落選人繼續掌管,因為這對於整片水庫來說微不足道。”
“但當一任天魔逝去被終結,這個水閥便被收回,雖然無法再繼續進源,但原先自己那一畝三分地內尚有水庫的水,所以借此突破偽先天並不困難,甚至還能使用部分力量,隻是用多少,少多少罷了。”
“而魔族的整體實力就像是水庫裡的水,實力越強水庫中的水也越多,使用的時候越無所顧忌,得心應手。”
“本來呢,大家都認為新一代的天魔誕生自然會有新一批落選人作為追隨者成為最新的七罪,但得到消息,您幾乎把七罪都滅了個遍,似乎除了葉瑩兒以外,沒有彆的追隨者了。”
路西法轉頭望了一眼大廳沙發上的眾人。
“而這,就是紛爭的點。”
“更何況您還擊退了戰神殿,成為了有史以來天魔第一人,一開始想要追隨您的人很多,那時候可比現在鬨騰得多。”
“但當您後續發布了不得燒殺掠奪,不得涉及任何黑色產業鏈等要整改魔族的時候,其實很多人都將其無視的,原因無它,幾百年了,魔族都是這麼活著的。”
“都認為這隻是一個玩笑。”
“但當您和星盟交手翻臉並將其擊退的時候,這讓我們意識到,這似乎並不是玩笑。”
“接著便開始更亂了。”
“支持你的想法的有,但更多地是為了得到那個位置,那個可以掌管小水閥的位置,其餘的都是一些魔族的弱勢群體。”
“反對你想法的多,但又不能違抗你,天魔的掌控太絕對了,而這又分了兩批,一批偷偷地在做,另一批則暫時放下開始打壓認同你的,他們認為隻要讓整個魔族一同成反對的聲音,為了天魔帝意,你不得不收回前言。”
“總之,現在的魔界,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