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雪輕舞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從門外直接打破了廳堂內的寂靜。
“輕舞,明明是我先來的,你怎麼先招待了彆人?”
“是葉某太好說話了麼?”
隻見一位身著白色長袍,氣質非凡的男子走了進來。
那男子眉目如刀,神情沉穩,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
手中擺弄著一把古樸的扇子,走路的步伐穩健而從容,每一步都猶如腳踏著天地的感覺。
這是一種另類的示威。
“葉長風?”
“我可還沒有答應你,請不要這麼稱呼我。”
“不是說了稍等片刻麼?”
雪輕舞微微皺眉,望向那白袍男子,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雖然嘴上依舊未曾鬆口可對麵葉長風,氣勢上明顯弱了三分。
她知道葉長風在追求她,也知道葉長風背後的勢力影響之大。
更是明白葉長風身具雷霆帝意,是間接壓製自身寒氣的目前最好選擇,但也隻能壓製,並不能助力她突破先天。
看似是最佳人選。
但。
放到以往。
她的師父冰雲宮上一任宮主還在的時候,自己絕不會給葉長風任何好臉色,也絕不會接受這種強求的聯姻,就算葉長風確實是一個天資極為優秀的青年才俊。
因為雪輕舞心裡很清楚,加速造成冰雲宮目前這副困危局麵的,如果沒有葉長風背後勢力的壓迫,是不可能的,但如今事實擺在麵前,不管是冰雲宮還是自己,從客觀上看,都到了一個急需要助力的危機時刻。
這讓她的內心有些掙紮。
雪輕舞不是一個會因為個人抗拒就放棄冰雲宮的人,冰雲宮一手將她帶大,師父更如同再生父母,而如今將一切托付給她,若能保下冰雲宮,自己的貞潔根本無關緊要,前提是逍遙門真的願意永久地鼎力相助。
可雪輕舞深知人性險惡,隻要自己一日不能突破偽先天,那麼冰雲宮就算不得是真正意義上的霸主級勢力,自己也隻是一隻籠中的金絲雀。
而麵對即將擁有兩位帝者的逍遙門,這種不對等的聯姻,到最後恐怕難逃吞並的下場。
這也是她糾結的點。
而之所以將葉長風擱置,也是因為天魔的突如其來讓她有了另類的想法。
天魔橫空出世,連星盟也暫避鋒芒。
雖不知何事,但既然對方有求於自己,根據需求自己也便有了資格提出一些相應的請求,沒準可以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
所以她先來探探這天魔,是否有一線生機。
但卻沒料到葉長風的尾隨,如今雙方在場,恐怕自己的想法恐怕是告空了。
因為葉長風此次前來,是來給自己下最後通牒的。
“這不是早晚的事麼?”
“輕舞你久受寒氣侵蝕,葉某隻是擔心你臨時爆發罷了。”
“可誰曾想到你擱置我的原因居然是會見他人我到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派頭,連逍遙門都要什麼居在後。”
說著葉長風大步上前,直接掠過了蕭離,蕭離不過聖體七階,連讓他低頭注目的資格都沒有。
值得關注的,隻是顧雲。
可葉長風靠近顧雲的那一刹那,葉長風猛地頓了頓身子,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之色,不再有先前那般輕浮之色。
顯然。
葉長風不是沒有見識的人,相反他比彆人在意地更多,觀察地更細致。
顧雲似乎並非普通的偽先天。
顧雲給他的感覺居然和父親給自己的壓迫感彆無二致。
這也就說明顧雲實力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