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靈氣不是任何普通生靈所能擁有的，顧雲感覺有些熟悉。
似乎是察覺到了亮光以及二人的話語聲。
小男孩顫了顫一下身子，緩緩抬起眼皮，一雙如深邃湖泊般的深藍色眼睛悄然出現，帶著一絲迷茫和怨恨。
“人魚們，你們贏了。”
“隻要能保證我妹妹的自由，我願意與你們簽訂契約，化作你們的兵器。”
聽到“兵器”二字，顧雲恍然。
終於想起來這種熟悉的氣息在哪裡遇到過了。
陳淵當初亮出的那把刀上麵也有這種氣息。
“靈族？”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小男孩明明沒有任何修為，卻能夠存在如此之久，相傳靈族是一種很特殊的生靈。
“你們...不是人魚一族的人...”
“人族？！”
小男孩那已經許久不見光芒的雙目逐漸適應光線，眼中畫麵漸漸清晰，看清了顧雲與雲音二人。
小男孩顯然很訝異。
要知道，這是人魚一族的核心禁地，連出入的人魚都是最低聖體起步，怎麼可能會有人族可以進來。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人魚怎麼可能會讓他族之人進入禁地。”
顧雲平淡地回複著，同時觀察小男孩的一舉一動。
“人魚麼，而不是魚人...”
“你口中的人魚早就被滅族了。”
小男孩瞪大了眼睛，顯然有些不敢相信。
“滅族？！”
“怎麼可能？！”
猛地想起了什麼。
立刻站了起來，鎖住他四肢的鐵鏈也因此發出悶沉的叮叮聲。
“那我妹妹呢？！”
“你們來的時候有沒有看到紅色裙子的小女孩！”
顧雲眯了眯眼。
“你冷靜點，動動腦子。”
“我說了，人魚一族已經被滅族了。”
“現在外麵有的隻有一片廢墟遺跡，早就被龍族搜刮乾淨了，怎麼可能還會有生靈存在的跡象。”
“我隻是路過，偶然發現了這件石室。”
小男孩一時間似乎全身力量喪失，立刻癱坐了下去。
“怎麼會...龍族...”
“龍族...”
“不介意的話。”
“可以和我說說你所知道的麼。”
“我挺好奇的，老實說能讓我好奇的事情並不多。”
顧雲並沒有去解除鎖住小男孩的鐵鏈，這條鐵鏈應該有什麼特殊的限製，相傳靈族都有特殊的保命手段，很難被抓到，想要與靈族相伴，隻能得到靈族的認可這一條途徑。
也不知道人魚族是怎麼做到的。
小男孩雙眼無神，搖了搖頭。
“算了...”
“沒意義了...”
“就讓我自生自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