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笙說道一半，突然看向韓崢，難得認真的問，“韓崢，你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的什麼嗎？”
韓崢皺眉，有些說不出話。
他是真的不記得了。
可是，薑南笙卻記得很清楚，甚至終身難忘。
她拎著飯盒，滿懷憧憬的去找韓崢，卻看到韓崢的辦公室裡，他和楊雲汐坐在一起。
兩個人談笑風生，姿態親昵，他看著她的目光，都是溫柔的。
薑南笙恍惚間發現，韓崢似乎從沒有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過自己。他看她的時候，目光都是平靜無波的，好像一潭死水一樣。
薑南笙僵硬的站在門口，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隻看到楊雲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而韓崢沒有半分拒絕和抵觸。
薑南笙很努力很努力的回想，似乎除了在床上，他從沒有和她那麼靠近過。
也許，這就是愛和不愛的區彆吧。
韓崢愛楊雲汐，所以可以親近，可以包容，可以溫柔寵溺。
而韓崢對她，隻是豪門聯姻，相敬如賓就足夠了。
薑南笙不知道韓崢究竟怎麼做到的，可能，他是真的把她當客人了。
“嫂子，你怎麼來了？”
一個戰士經過辦公室，看到薑南笙站在門口，突兀的喊了一聲。
此時，韓崢才看到薑南笙。他的目光看向她，一如既往的淡漠平靜。
“您好。”楊雲汐也禮貌的和她打了招呼。隻是看著她的時候，高高在上的目光帶著一絲傲慢和譏諷。
明明是他們搞曖昧，薑南笙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局促不安。
那時候真是太年輕，膽子小，閱曆少。
如果換成現在的薑南笙，早就一巴掌呼過去。她不好過，誰都彆想好過。
可那時的薑南笙，忍氣吞聲，小心翼翼的把餐盒放在韓崢的桌子上，叮囑他彆忘了吃。
然而，韓崢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不溫不火的說了句，“中午我們都吃食堂，你以後不用特意送飯過來，太折騰。”
薑南笙聽完，愣在當場，不知該如何回應。
韓崢卻沒再理會她，而是繼續和楊雲汐說話，說的公事，她聽不懂。
不算狹小的辦公室內，卻好像容不下三個人。薑南笙知道自己很多餘，尷尬的道彆後，便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她走出辦公區，一路小跑，跑出很遠，才發現給韓崢帶的胃藥忘記給他了。
薑南笙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轉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