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波楊府。
楊五郎拿著配好的傷藥,到了一間房內,楊延昭和楊延嗣都趴在床上,其餘的幾個楊家兄弟都在,幫著二人處理傷口。
楊延嗣一邊疼的抽著冷氣,一邊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那個曹龍象多陰險,比那個潘豹都無恥,要不是六哥拉著我走,我一定把他打死在擂台上。”
楊二郎說道:“行了,少說兩句,你還嫌著事情鬨的不夠大嗎?知道為了你打死潘豹這個事情,爹娘操了多少心,辦事情能不能動動腦子。
爹做先鋒,還不知道潘仁美會給下什麼絆子呢?”
楊三郎說道:“行了,二哥,你看看六弟,和七弟都被打成什麼樣了,你又何必長他人誌氣,滅自家威風呢,兵來將擋,誰怕誰啊!”
楊四郎說道:“行了,二哥、三哥,先給這個兩個不省心的上藥吧,五弟你來弄吧,老六、老七,不是做哥哥的說,你們也太衝動了。
潘家皇親國戚,為了一個女人,結下生死大仇,值得嗎?還有老七,你知道曹家是什麼身份,從前朝就是皇帝心腹,你要是動了曹龍象,今天恐怕就不是幾十板子的事情了。
老六,聽哥一句勸,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和柴郡主雖然有情誼,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你就斷了吧。”
楊六郎趴在床上,任憑楊五郎在身上上藥,一動不動,好似不知道疼痛,又好像沒有聽見幾個哥哥弟弟的話一樣,目光呆滯,一言不發。
看著楊六郎的樣子,楊七郎說道:“六哥,你彆難過,等我傷好了,我去幫伱打死那個曹龍象,管他是誰,敢欺負我的哥哥,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楊大郎走了進來,說道:“行了,都少說幾句,雖然大局為重,但是楊家也不是任人搓扁揉圓的,但是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爹出征的事情。
這個時候,就不要節外生枝了,老六,大哥知道委屈你了,但是為了楊家,你做的對,老七你也跟你六哥學學,人呐,不能隻憑一時之勇,多想想,沒壞處。
行了,你們上完藥都回去吧。”
楊七郎見楊大郎這麼說,頭偏在一邊,顯得很不服氣,但是也沒有再說話。
楊六郎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內心各種矛盾,但是在宮裡自己撇開柴蓉,說隻是一起長大的時候,她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刀,刺得的心到現在都是疼的。
說實話,對曹龍象,有點恨不上來,要怪就怪自己吧,希望他對蓉兒好一點吧。
楊府主屋,楊家夫婦相對而坐。
“夫人,這次出征你不必太過擔心。”
“令公,我不是擔心你的體力,隻是這次出征變數太大,主帥潘仁美,敵將耶律原,監軍又是那曹龍象。
敵方是滅父之仇,盟方殺子之恨,還有一個敵我不明,叫我如何放心?”
“夫人,放心吧,我對戰遼國多年未曾一敗,至於潘國丈,我相信他在大是大非麵前應該不會含糊,擊退遼兵是我二人共同目標,必定會竭儘全力阻止遼兵進犯。
至於那個曹龍象,他的大伯是樞密使曹彬,可是將門領袖,他的侄子,肯定也不會是什麼不顧大義之人。”
佘太君說道:“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他先是擂台投機,又在宮內威逼柴蓉、老六和老七,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這種人心胸怎麼可能寬廣,就怕潘曹聯起手來,到時令公危矣。”
楊業說道:“不擇手段是豪傑豪,不改初心真英雄,我看那個曹龍象不像是這樣的人,但是家裡的幾個孩子,你還是要約束一下的。”
“但願他是這樣的人,令公,你萬事小心。”
而此時的曹龍象,還沉浸在找到賺金幣方法的快感中。
想著那鬼穀子的讖言,當知天命難違,七子去六子回。
楊家諸將個個英雄,為國為民,他們可死不得啊,這種事情自己做不到,但是可以保全做得到的人,能救一個是一個。
再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積德了,順道說不定能賺金幣。
呸!跟賺金幣有什麼關係呢?
就是敬重英雄。
對,關係不大。
三日內成婚,曹龍象也沒有覺得快,畢竟見過更快的。
媳婦到位,真得好好感謝皇帝趙炅,沒有擂台比武,哪有自己的機會。
這個皇帝可不簡單,雄心壯誌,曆史上少有達成‘兄終弟及’成就的皇帝,屢戰屢敗,再過幾年還能得到一個‘高粱河車神’的稱號。
並且有詩為證,要問趙二何其速,恰似呂布騎赤兔。
這麼有夢想的一個人,值得給他的夢想投資,拿起紙筆,開始寫點東西。
平遼九策。
其實曹府也不安生,主屋。
曹夫人說道:“什麼?趙二給象兒賜婚了,象兒要是尚了郡主,以後他家裡誰說了算?將來要不要納妾,開枝散葉?
還有,他這麼小,怎麼能去做監軍呢?不行,堅決不能答應,我要去找趙二理論理論。”
曹彬說道:“夫人,慎言,現在他可是皇帝了,彆一天到晚的趙二趙二的,你也為孩子們考慮考慮。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