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龍象看著幾位大佬們的反應,自己又不傻。
抬頭看了一眼趙炅,他麵帶微笑,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示意自己回答。
大哥,涉及到所有文人的性命的問題,這種難度,簡直就是地獄般的難度啊,連那些老油條都退避三舍,你怎麼對我這麼有信心。
關鍵是我自己對自己木信心啊!
見曹龍象站在那發呆,趙炅又說道。
“小曹愛卿?”
“臣在,回稟聖上,微臣在想一個問題,我們是一代比一代強,還是一代比一代弱,這個問題微臣一直在想。
不知李大人和扈大人精通時論,常年館閣修書,定有高論,可否請教一二。”
聽到曹龍象的回答,曹彬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了,好孩子,終於學會拉彆人下水了,多經曆點挫折不是什麼壞事啊。
李昉和扈蒙是有點蒙了,我們雖然不是什麼紅人,也不是什麼大官,雖說常年埋在故紙堆,但是我們也知道今天的事,不敢瞎說啊。
崔仁冀和滕中正出了一口氣,死道友不死貧道,默默的往邊上站了站,要不是因為被點名審理秦王案,怎麼有機會到傳說中的小朝會見識見識。
沒想到啊,一見才知道為啥升官慢了,這些犢子都是不講武德的啊。
漲了見識了,還是修書靠譜點,朝九晚五,定時發薪水,偶爾還能出去老頭樂一下,比起這些人,日子不要太美。
現在壓力來到了李昉和扈蒙的頭上,但是這個問題不難回答,但是不知道曹龍象打算怎麼用,這就麻煩了。
就連薛居正等幾個人,也紛紛抬頭,側耳傾聽二人的回答。
這種場合,不回答也得有充足的理由啊。
李昉說道:“曹司業,本官奉旨修書,既讀古人之書,也讀今人之書,從中得到一個結論,古今之論並無孰勝孰劣的比較,隻是適應當時具體情況而已,因此一代比一代強弱並無定論,孰勝孰劣在乎一心。”
牛逼,說了等於沒有白說,誰強誰弱,你覺得誰好,誰就強。
扈蒙跟著也說道:“曹司業的這個問題,不能成立,一代較一代強弱,有很多問題,究竟是什麼強弱。
壽命、健康、學問,還是飯量,即使如此,條件不同,也是不能比較的,故老夫以為此問不妥。”
這個更牛逼,老子覺得你問的不行,不想回答。
趙炅也忘記了正事,很有興致的看著曹龍象怎麼處理這種事,看文人鬥嘴,這是曆代宋朝皇帝最願意看的事情,狗咬狗一嘴毛。
曹龍象對著李昉和扈蒙就是一拱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多謝二位大人解惑,李大人的意思是人們辦事,不能糾結於古法,要與時俱進。
而扈大人的意思,是古今之事作比較,一定要說清楚究竟比什麼,然後才是能不能比的問題,譬如說壽命,古代四十已是長壽,現在八十老翁比比皆是,顯然是不能比的。
二位大人不愧是學識淵博,曹某佩服,微臣和二位大人的意思一樣,就是當今之世,用當今之法,聖上所提,並未不妥,畢竟世事發展,滾滾向前。”
李昉和扈蒙聽完,就懵逼了,什麼叫跟你的意思一樣,怎麼就讚同皇帝了。
趙炅問道:“李舍人、扈舍人,你們也是這麼認為嗎?”
二人內心淩亂,能說不嗎?
李昉拱手說道:“是,但是。。”
趙普沒有等李昉說完,馬上插嘴說道:“臣以為二位舍人說的好。”
薛居正、沈倫紛紛附和。
扈蒙不再做聲,太憋屈了,太他媽欺負人了,你們說啥就是啥吧。
但是曹龍象今天來這,還有彆的目的。
接著又說道:“微臣年輕,有一點淺見,想說一說,請聖上允準。”
趙炅已經得償所願,開心的說道:“準。”
其他人也不在啃聲,每次都拿自己年輕說事,看你能說出花來。
“臣以為李大人說的,與時俱進的很好,啟發了微臣,我大宋立國根本在於仁孝,也就是德,太祖與聖上都是以德行治理國家。
但是現在大宋立國已經近三十載,人丁已經增長了將近一番,我們要與時俱進,靠德行治國,已然不足,所以有了大宋律等律法條文彌補不足,此乃依法治國。
故臣以為,皇帝治國,當懷有仁德,以律法為準繩。
兩手都要抓,而且兩手都要硬,故臣諫言,我大宋當重修律法修訂一部萬法之母,大宋基本法。
在此法的基礎上建立分門彆類的律法,每一條律法都要考慮實際情況,製定有彈性的處罰手段,此乃仁德之體現。
另外隻有律法,並不能解決問題,更要教化,不教而誅者,不恥也,因此臣以為當重新梳理大宋境內各級教學的配置,以配合大宋學宮的建設。
還有,臣改進了印刷之術,估計要比現在用的印刷之術,提速度百倍以上,而且可以一直重複使用,故臣為之命名活字印刷術,請聖上禦覽。”
說著從袖口裡拿出幾個字的模具,和使用方法的文字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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