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抱廈內恍若夏天,熱的大汗淋漓。
隻是守在門外的賈元春,竟有些挪不動步子,這是自己的嫡親姨母,王爺怎可如此,可是來自血液中的階層壓製。
讓她不敢有一點怨言,隻能是牢牢守住門口,萬萬不可被人發現,否則汙了門楣不說,相關者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可是腦海中不時蹦出給曹龍象讀書的場景,站姿更加的標準了。
哎呀,羞死人了。
姨母此時的聲音,竟然跟母親緊張的時候聲音有些相似,自己好像也比不了。
呸,想什麼呢,跟母親有什麼關係。
秋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
足足快有一個時辰,薛太太恍若隔世,看著如此這般,竟無語凝噎。
怎麼就,就輕易的如此了。
看向曹龍象的表情,就像是看向魔鬼一樣。
“我,我,你,你。。。”
“彆你你你我我我的,好了,時間不早了,本王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你也莫要胡思亂想,多為蟠兒和寶釵想想,日子還長著呢。”
曹龍象神情淡然,就像是吩咐妻子一樣,聲音沉著冷靜,竟然透出父親般的慈愛。
薛太太心若死灰,此刻想到了以死明誌,但是想到他說的薛蟠和薛寶釵,頓時就把輕生的念頭壓下心底,慢慢收拾裝束。
不能持,便不能持吧,孩子最重要。
關了一扇窗,又開了一扇門,想開了,也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反倒有幾分欣喜。
“殿下,民婦還請殿下保密,民婦自不敢忘,隻是蟠兒與寶釵。”
“嗯,你且歇了吧。
他們嘛,本王自有一番前程相送,你莫要多想,好生養著吧。
告辭。”
曹龍象拉開門,看著一臉羞紅的賈元春,並沒有說什麼。
“走吧。”
“啊,好,遵命。”
回了甄家樟園,又住了兩日,便準備返程了。
這兩日,曹龍象仗著身法,夜間不時往返甄薛兩家,賈元春似有所悟,但是骨子裡的從君思想,隻能幫著掩藏。
至於甄英蓮,還是被曹龍象起了一個香菱的名字,交給賈元春,便不再管了。
一個九歲,一個三十二三歲的久曠之身。
閉著眼睛都能做的選擇題,多曰無益。
金陵碼頭,十數條漕船整裝待發,曹龍象對著送彆的官員士紳拱了拱手。
“諸位,請回吧,就此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