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入夜,黑暗。
被往事打擾到的黎姿曼輾轉反側,難眠入睡,劉琪甜悲慘的人生經曆,如同電影,一禎禎,略過眼前。
恨她,可憐她。
經曆增多,閱曆豐富的現在,覺出當年之事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戾氣控製了思維。
有些後悔。
最無辜也是最不該的,就是這個孩子了。
如果這個孩子知道了全部的事情,會不會成長為和劉琪甜一樣的危險人物。
父母親的人品極度惡劣,很容易對他的人生觀造成錯誤的影響,關係到一個人的一生,無數人的牽絆。
黎姿曼的歎息,越來越多了,她身旁的男人,勸慰。“曼曼,我們渡不了彆人的船,你沒有做錯,難道給這個孩子打去就是對的嘛?”
她沒有權利決定一個生命的始然或者終結。
想了想,劉琪甜的貪心妄念造的孽,她無意推動了洪流,掀起的驚濤駭浪早已經淹沒在時間的巨輪之中。
讓過去的種種,隨著日夜交替的流逝消散了吧,釋然曾經。
“哥,我不難過了。”
“那就好,我就怕你不開心,我要你天天開心。”
“嘻嘻,你陪著我我就是開心的。”
“我天天陪著你,陪著我的孟太太。”
孟太太,好陌生的稱呼。
豈止至今,還未有人叫過她孟太太,大多數叫黎總,要不就是黎女士,或者姿曼,曼曼。
黎姿曼喜歡這個稱呼。“再叫一聲。”
孟鶴煜清了清嗓子。“我美麗的孟太太,請和我孟鶴煜共赴巫山雲雨,演現魚水之歡的佳景。”
“哈哈,你好討厭啦~”
事後。
孟鶴煜從後麵環抱住她,黎姿曼弓著身子,有助於受孕。
當初給那個孩子給老太太的時候,才幾個月大,過了幾年恍然再見,驚訝生命成長之快的神奇。
“曼曼,給我生個女兒,我要女兒。”
黎姿曼點點頭。“好,要女兒。”
他嗓音難過了許多。“那個孩子,驗血說是個女孩。”
黎姿曼眨巴眨巴眼,他說的是他和颯塔的孩子,他年少懵懂時差點當父親。
對那個未降生的孩子,心中充滿了期待,隻可惜,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哥,你一定是一個好父親。”
“畢竟,孩子無辜,我有罪。”
正因為他遭遇過,即將初為人父的喜悅,惻隱之心使然,劉琪甜的孩子他才沒有動。
安安穩穩的,來到了國。
他甚至想等劉琪甜在牢獄裡生下那個孩子,他再幫忙給送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