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陶沙島,孟家玻璃洋房。
今晚注定不平靜。
夜半,黃穎冷靜下來,孟元提議。“咱們去看看老沈給曼曼買的禮物吧!”
“唉,行。”
誰料,躡手躡腳的孟鶴煜和黎姿曼,剛來到地下室,就聽見兩道腳步聲。
迅速反應過來的黎姿曼急忙捂住孟鶴煜的嘴,躲在了最大保險箱後麵。
然後就聽見,孟元和黃穎合力打開一個個保險箱,翻箱倒櫃找了起來。
孟家地下室總共五個大保險箱,收放孟元收藏的古董字畫之類,全打開之後像是亮堂堂的珠寶古董展櫃。
“銀鎖呢?”
“在這個小盒子裡,穎兒,你快看,上麵有字。“沈輕言。”。”
“唉,曼曼小名叫月兒,大名叫沈輕言,生她那天,我是念叨著“輕言大義者臨危必變節”
誰知道,沈陽北就說女兒叫沈輕言真好聽。”
“穎兒,輕言大義者臨危必變節什麼意思?”
“經常把道義掛在嘴邊說的人,往往在危難來臨時,做出背信棄義的事。
我是想我平日裡和秦姐姐妹相稱,卻和沈陽北連孩子都生了。
不管怎麼說,我是背叛了她,我懲罰著我自己。
而且,沈陽北…沈陽北說過愛我一輩子,卻…唉,害了我和曼曼一生。”
孟元沉默幾秒,放下銀鎖。
拿出裡麵最小的四方保險櫃,輸入密碼,小心翼翼取出,一塊融化不成型的金塊,放在手心裡,摩挲。
“我要是早點給她個名分,她也不能剛生下鶴煜就吞金自殺,唉,怪我。”
砰。
原來,爸是知道的…
黎姿曼捂住孟鶴煜嘴的手,被極速落下的兩行熱淚打濕。
滾熱的淚水燙的黎姿曼心頭一驚,她立馬把壓抑情緒到渾身顫抖的男人護在懷裡,給予安慰。
孟鶴煜咬緊牙關,把臉狠狠埋在她胸前,迫使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音。
“唉,孟元,彆想太多了,不怪你,事以諸成,看開些。”
“唉,這點我勸不開我自己,我一念之差,害了她,要是我早點發現她有輕生念頭,也就不至於…”
“行了行了,不看了,一看你就難受個沒完,不看了,咱們回屋吧。”
“行,穎兒,那兩大包你還看看嘛?”
“不看了,他個豬狗不如的東西,隻會花錢買點粗製濫造的破古董,一點心都沒有。”
“那咱們走吧,曼曼爺奶也算有心,給我這麼多古董,我孟家地下室都快放不下了。”
“他們老兩口人不錯,都是沈陽北該死。”
腳步聲漸行漸遠,在孟鶴煜快控製不住要哭出聲之時,孟元和黃穎走了,直到腳步聲徹底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