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洋房的二樓。
黎姿曼邊擦眼淚邊收拾行李,萬萬沒想到,孟鶴煜會這樣想她。
要不是他在氣頭上的脫口而出,想來這些傷人的話,她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聽到。
當初,明明是黃穎為了報恩黎盈和對她的愧疚才認回她,到頭來孟鶴煜說她貪戀錢財。
當時黎盈重病,正是需要孟家資助的時候,可她也沒有白要孟家的錢財。
到了新加坡經常給孟元出謀劃策,運營生意,就算是她做投資手,給黎盈治病的錢,都給孟家賺了回來。
傷人的話就像一把鋒利冰刀,劃出傷口之後,滲出來的血都冰涼刺骨。
“曼曼。”孟鶴煜頂著那張溫善悔恨的帥臉來了。“還生氣呢?”
“不敢,我哪敢生孟公子的氣。”
“…”孟鶴煜坐在她身旁,摟過來她。“乖,我對你之心日月可鑒。”
“是嗎?”黎姿曼醒了醒鼻子,對上他柔情似水的眼眸時,很明顯不信。
“真的,你要相信,我是愛你的。”
最近發生的事太多,黎姿曼心力交瘁,無力再和孟鶴煜辯論。
因為毫無意義,以前的事已經經曆,無法更改,況且他咬死不會太過於懲罰夏津。
她寒心至此,又不想影響感情,躲了,隻能躲開他。
“曼曼,親我一口。”
孟鶴煜擠出笑臉來,湊上去,迎來的是幾滴熱淚,砸到他嘴角位置。
黎姿曼昂起臉,有些倔強,有些不服輸的向上擦。
他想幫她擦,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想碰她,碰不到。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孟鶴煜沒話說,他隨著黎姿曼抽答幾下。
“你哭什麼?”黎姿曼不理解他有什麼好哭的。
“你不要落淚了,我不想看見你落淚。”
她彆過臉去,說不難過是假的,說不委屈更是假的。
有時候真的很想大大的放肆一把。
發泄出心中所有的苦悶不甘。
隻是不能,她不能任性,沒有任性的資本和收拾爛攤子的能力。
這世上,任何人,親生父母,丈夫,哥哥,與她血脈相關的人都會舍棄她。
已經舍棄過她一次,就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無數次。
隻有黎盈,沒有舍棄過她,隻有媽媽,抱起她之後,再沒有放下過。
所以,除了黎盈,彆人都不重要,彆人都在自銷重量,不必往心上放。
孟鶴煜。“曼曼,真的生我氣了嗎?你還說會對我照殺不誤呢,我也生氣。”
“對,孟鶴煜,你,還有所有,敢傷害我媽媽,隻要我活著,照殺不誤!”
“彆說氣話。”
“不是氣話,是警告,請你轉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