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鵬見蘇新皓醒了,想帶黎姿曼走,孕晚期的妹妹不宜操勞,孟鶴煜站起身,攔住二人腳步。
“曼曼…一碼歸一碼,蘇新皓誤會了,和他解釋解釋吧!”
在有關於孩子的事上,孟鶴煜總會莫名的流露出心軟,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他認為蘇新皓有權得知曼曼流過他們的孩子,自然也有權知道曼曼根本沒懷過他們的孩子。
沈鵬和他想法相悖,他認為蘇新皓就該痛不欲生的活著。“解釋個屁,滾,月兒咱們回家了,你們幾個善後。”
沈家保鏢。“是。”
哥哥因為誤會打蘇新皓了…
黎姿曼頓住腳步,手撫上孕肚,撒開沈鵬的手。“你們倆出去,我和他說幾句話。”
“我們就站在門口吧。”孟鶴煜說。“你快點說。”
“好。”
這些日子簡直是沒一日安生,遇見鬱清麥的黎姿曼陡然生出對蘇新皓的毛豪愧疚感。
當初,她和蘇新皓相親的時候,確實一眼想到了小麥哥哥,有拿蘇新皓當他替身的意思。
不過,婚後的蘇新皓表麵看來對她不錯,她也曾交付一顆真心。
隻是,命運從無情麵可講,贈予黎姿曼和蘇新皓很多始料不及,一丁點回旋的富裕都沒有施舍給他們互贈的情意。
經受不小刺激的蘇新皓還不算太清醒,他四肢癱軟無力,躺在沙發上,忙乎神思回到黎盈車禍那晚。
他手裡黏著離婚協議書回到家,曼曼坐在沙發上等他。
現在他手上的b超單提醒他,那時的曼曼,有了他們的孩子…可是…什麼都沒了…消失了…他親手造成…
“彆哭了,醒醒。”
有人拿涼毛巾擦他的臉,麵頰消瘦的不成樣子,即使隔著厚厚的純棉毛巾也能被顴骨的凹陷溝壑硌到掌心。
黎姿曼凝眸看他憔悴狼狽的慘樣,不由得眉心一緊,以前的蘇新皓稱得上帥,現在…像流浪漢…
“蘇新皓,醒醒,又傻了嗎?”
蘇新皓靜靜地看著麵前清潤嬌美的黎姿曼,她的四周永遠薄霧繚繞,仙氣飄飄,就像月上的嫦娥,不食人間煙火的盈盈神女。
他想碰都碰不到,隻能仰望,豔羨,懷念…
黎姿曼與他目光交彙時,心裡不摻雜一絲偏見的注視他,他流露出的難忍痛苦不是假的,他是真的遭了不少的罪…
黎姿曼微微歎口氣。“蘇新皓…我不恨你了…你已經受到懲罰了。”
“曼曼…我們的孩子…”他晃了晃右手。
黎姿曼想拿走他手裡的b超單,蘇新皓不給,用了力氣捏著,兩個人就那麼安安靜靜的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