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橫走後,聖淘沙島迎來了一次小範圍爆炸。
“這麼大的事你們敢不告訴我,孟鶴煜,沈鵬,你們倆還想活命嗎?王楚辭,水鬼,你們倆怎麼想的?”
孟元怒吼幾聲,本就狹長深邃的眸光越發幽秘。
“我們錯了…芥梨…那年才六歲啊…我們日子步入正軌後,把她忘了…”
沈鵬。“明天再說,我老舅累了,老舅咱們回家了…”
秦錚晃悠悠的站在門口,腳步挪移。
沈陽北邊走邊踢沈鵬好幾腳,不覺得解氣,上手打他好幾下。
水鬼和王楚辭陸續走後孫堯舜關了房門。
“沒外人了,怎麼回四?箬司令為什麼罰你們?”
玫瑰在旁看熱鬨,孟鶴煜挺煩的。“滾,我們睡覺了…”
“你給我跪著去,去!”孟元嗬斥道。“對著咱們孟家的列祖列宗跪著,去!”
孟鶴煜低頭走向祠堂。
看不著熱鬨的孫堯舜想去睡覺,黎姿曼叫住他,囑咐他送走玫瑰後晚上看孩子,她陪孟鶴煜一起去祠堂請罪。
“我又連累你了。”孟鶴煜愧疚,不讓黎姿曼跪著,讓她坐著。
“夫妻之間,不說二話。”黎姿曼跪下來,五指緊扣,牽住他的大手掌,溫熱掌心相抵,捏緊。
滴答滴答,淚流如冰粒。
“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伸臂抱住她,像是要沁入她的血肉之中。
孟鶴煜哭聲更響。“我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能遇到你,能娶了你。”
黎姿曼笑容淺淡。“是我命好,能嫁給你。”
孟家祠堂外站著一個心如鈍刀割的男人,他緊捏著手裡的照相機,聽見那一男一女要出來的響動,抬步走了。
…………*
芥梨的事太大,孟元比任何人了解箬橫的暴戾之氣。
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擔心孟鶴煜因此出事,害怕箬橫萬一不講理前來收割孟鶴煜的命。
會堂府的天還沒亮,就有一艘載滿古董字畫和錢財珠寶的豪華大遊艇停靠在碼頭。
箬橫站在大玻璃屋的二層,喝口早茶,睨著大遊艇說。“我盤到流亮的核桃派人送給新加坡孟元。”
“是。”
送到聖淘沙島一共八顆核桃,五小隊其餘四人看見這八顆核桃才算徹底鬆口氣,放鬆下來。
紛紛發朋友圈,謝箬司令的賞。
包括庫澤。
水鬼沈栗。“還得是人家鷹眼得司令喜歡,你們看就他的核桃最紅,最大。”
王楚辭。“看什麼看啊!嚇死我了,我保命的核桃,我愛你!”
沈鵬。“都小心點吧,芥梨可是潛伏在咱們身邊十三年啊!”
孟鶴煜。“早知道她出了芥爻島還敢和老撾的人來往,我早該扔她進三道所裡!”
庫澤在視頻電話那頭說。“刑偵出人去老撾查了,會給你們個交代。”
“謝司令…”
鬱清麥一大早就來了。“芥梨到底是誰?”
五小隊。“閉嘴,都怪你!我昨晚上做一整晚的噩夢,現在還心驚肉跳的呢!”
黎姿曼皺眉頭。“小麥哥哥快彆問了,再也彆提一個芥字。”
鬱清麥倏然閉緊嘴,昨晚他在微信上問郭帆東南亞這邊的事,不出意外,得了郭帆隔空傳來的幾個巴掌。
晴子說。“夫人,果子在外侯著,想來請罪。”
“無妨。”孟元揮手。“小小禮品不成意思,請收下。”
“這…”晴子猶豫一下,伸手接過來。“謝謝孟董。”
孟元。“我們有家事要說,就不留你們了,請。”
鬱清麥&晴子。“孟董再見…”
門關了個嚴實,孟元怒氣衝雲,指著他們五個憤恨到跺腳。
“混蛋,一個個的都是不要命的混蛋!”
五小隊蔫不唧的低頭。“我們錯了…謝謝孟董幫我們平事…”
“唉…怪該死的芥爻…唉,你們趕快摘出來,全交給箬橫去處理,不許摻和。”
“是…我們知道了…”
黎姿曼抿唇說。“爸,還是處理正事吧…”
砰,孟元突然想起來,眸光驚顫幾秒,揮揮手。
水鬼和王楚辭互相看一眼。“我們先走了,有事電聯。”
沈鵬站起身來送,水鬼沈栗以為沈鵬和他們一起走,誰料沈鵬是來關大門的,沈陽北也在裡麵坐著,沒有要出來的意思。
水鬼疑惑一句。“沈鵬…為什麼管孟鶴煜家的事?”
王楚辭。“因為黎姿曼她媽唄,她媽是沈鵬後媽了,沈鵬管她叫媽媽,可親熱了呢。”
“哦,原來這麼回事啊…”
可不嘛,為著黎姿曼,孟家的事就是沈家的事,沈鵬日夜替孟鶴煜憂心,懸著一顆心替他操勞,沈家半輩子也沒孟家一年發生的事多。
芥梨的事翻篇吧,通過白鴿子可以見得她和孟鶴婷有勾結,老撾那邊的人很有可能是孟鶴婷的背手。
既然是老撾的人就不需要孟家多費心,有箬橫呢,他會把事情辦的滴水不漏。
孟家沈家人觀看孟鶴婷死前的監控畫麵,通過對話也可以確定孟鶴婷想為孟言堂謀算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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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剛平,一波又起…
孟鶴煜。“來人,銷毀監控。”
“是。”
孟元。“來人,對外聲稱酒店意外失火,孟鶴婷和韓束因此喪命,韓束帶她改嫁姓黑,她們的屍首送去黑二的老家。”
“是。”
黃穎。“來人,去學校接孟言堂回家。”
“是。”
黎姿曼。“來人,送些奠金去黑二老家,就說我孟家念在韓束跟孟秋一場的份上送她們母女最後一程。”
“是。”
“還是曼曼想的周到啊!”孟元坐下來,沏茶水。
黎姿曼為沈陽北磨茶粉。“做給外人看的表麵功夫罷了,爸爸喝茶。”
沈陽北接過茶,嘟囔。“你和你公公越來越像…眼毒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