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飄飄,冷風兜兜轉轉繞圈子,最後歸處鑽進人心窩,那是世間最涼最冷最寒的地方。
而立之年的沈鵬和黎姿曼,兄妹兩個完全不同的狀態。
沈鵬為著一大家子操心勞累,愁容滿麵,蹙眉緊鎖,被保護在舒適圈裡的黎姿曼欣欣向榮,得意春風。
妹妹真的很想幫哥哥分擔一二,家裡的瑣事,工作的忙碌,她能幫都幫。
“哥哥,不要擔心,我以感謝劉薄寒幫我製裁劉琪甜的名義登門拜訪,不會引起他注意的。”
沈鵬揉了揉疲憊的額頭,笑著說。“月兒不要小看他,劉薄寒才是新月派的主謀,不是個簡單人。”
“我知道了,我不招惹就是了。”
孟元。“沈叔,你也隨孩子們去劉家問問,我怎麼覺得劉薄寒把秦唯骨灰給了秦錚另有所圖呢?”
沈叔。“嗯,行。”
秦錚這次生病,又急又快,就算劉薄寒有意幫助秦唯入土為安,可是毫無征兆,毫無預料的拿出一盒子骨灰來。
有點不像是常人所作為的事。
近幾年孟家沈家出的事實在是太多了,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他們大驚失色。
禮拜一,孟鶴煜,沈鵬,黎姿曼,沈爺,準時準點,整整齊齊,出現在劉家四合院的客廳。
空氣雲霓新鮮花果的香氣,不足美人體香清靈鮮活。
劉薄寒病懨懨的,臉頰消瘦不成樣子,鼻骨高高挺著,薄唇慘白,又瘦弱又病態。
躺在那,闔著眼,嘴皮子動。
“真是太不禮貌了,咳咳…”
“你快躺著吧,咱們不講究那個!”孟鶴煜說。“你這是怎麼搞得?好像是筋脈寸斷?”
“嗬嗬…”虛弱無力,敷衍著。
王公司負三層的狠人…
黎姿曼全神貫注盯著沈爺施針的手法,沈爺表情凝重,不是好現象。
“你這孩子怎麼可能會受這麼大的內傷!”沈爺給出診斷。“不僅腿部筋脈寸斷,而且五臟受損,怎麼回事?”
“自己作的…”
黎姿曼出言。“爺爺,能治好嗎?”
劉薄寒耳朵動了動,咽下幾口口水。
“好好養著吧…”沈爺拿筆拿紙,黎姿曼接過來,寫方子。
“爺爺,你說…”
“熟方,龍骨,黃芪,骨碎補,參茸,蠔乾,鹿胎,再以五穀粉為飲,滋補養身…”
黎姿曼寫好後,手緊了緊,這些都是補身子的中藥材,補身子,不治病…看來劉薄寒沒治了。
成了男版林黛玉了…
她這才抬眸,和劉薄寒眸光相撞,黎姿曼眼中的劉薄寒,好像…很可憐…她說不出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劉薄寒可憐…
“好好吃藥,會好的…”哄孩子的口氣。
劉薄寒顫顫巍巍的手接過藥方,微微點頭。
沈鵬。“好好的,怎麼就成了這樣了,我還記得小時候你和孟鶴煜抱在一起打架,我們倆加一塊都打不過你。”
不問出來誓不罷休了,劉薄寒說。“為情所困,為愛癡狂,我成了這樣,隨了我爸,是個情種,咳咳咳…”
黎姿曼。“好了好了不說話了,你氣血虛弱,不能多說話,說話費心力,好好養著…”
劉薄寒眼眸亮了亮。“頭一回見麵,你好像很關心我…”
黎姿曼笑容淺淡。“謝謝你無意中幫我報仇,謝謝…”
原來…小月亮沒認出我來…
那…
“咳咳咳…咳咳…”
沙發上的青年倏然猛烈咳嗽,劉家保姆個個緊張得不得了,因為他咳嗽伴隨流鼻血,還有身體巨疼的哀嚎。
全都不受控製溢出嗓子。
“啊…”隻一秒,一米八幾的青年渾身冷汗遍布,涔涔冒出,巨大的痛苦包裹住他,換作剪刀,割開他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