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得美,我老舅舉家財產都給了我,沒你的份了!”
沈鵬玩笑道,看看劉薄寒的反應,他總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對勁,說話像是嘴裡含著茄子,說一半露一半。
劉薄寒也笑了。“也對哦,秦叔叔有沈董這麼能乾的外甥,我這半死不活的樣,還是不成為秦叔叔的累贅了。
我真的很想為秦叔叔做些什麼,彌補我太爺當年的錯誤…咳咳咳…”
“行了行了,不說這些,都過去了。”孟鶴煜打著圓場,“你家裡怎麼這麼冷清?沒人看望你來嗎?”
“沒人…”
對於劉薄寒來說,沈鵬和孟鶴煜同他算得上是朋友,好朋友。
他從南島出來有些日子了,秦錚是第一個看他來的人,其次就是沈鵬和孟鶴煜。
家裡院落冷冷清清…
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新月派顛覆之後,劉薄寒和劉振華沒有一點實權,真真正正淪為權勢的墊腳板。
京圈裡的人都是勢利眼,沈鵬和孟鶴煜是其中的例外。
他們不在乎權勢堆砌出來的虛名,更不會輕易站隊表明立場。
即使今天來看望劉薄寒,也有沈爺醫者仁心的大愛在前擋槍,不會落人口實。
劉薄寒挺傷感的,緩緩道。“小時候我和鄭凱磊,還有李森他們關係都不錯,現在他們看我落難了,躲得特彆遠。”
沈鵬。“彆這樣想,鄭凱磊得二胎兒子了,在家當奶爸呢,李森剛娶媳婦,正是膩歪的時候,他們有空就會來看你。
咱們都長大了,有了家庭當了父親,忙。”
“他們不會來,我真羨慕你們哥倆,好的像一個人。”
孟鶴煜眯眼笑。“我媽和秦姨關係就好。”
“是呢,要是秦唯活到現在,我爸和秦叔叔關係也不錯,我是秦唯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話,弟弟不會摒棄哥哥…”
他語氣輕微,好像上不來氣,手捂著心臟處喘了喘。
真的給人一種氣若遊絲,命不久矣的頹喪嬌弱樣,但是沈鵬,還是在他精明老練的眼角眉梢中,查出一絲絲端倪。
刻意針對秦錚?話題往秦唯身上引?為什麼?
沈鵬麵不改色心不跳,說。“月底秦唯遷墳,我來操辦,你身體不好彆出席了。”
“月底…”劉薄寒思量了一下。“行…咳咳咳…”
異於常人的大手掌伸出,滿滿的水果香,幫他噎了噎被角。
嘴角含笑,眉目明秀。“薄寒,既然新月派歸了組織,你彆錯了主意,耽誤了你自己。”
劉薄寒知道他想說什麼,無非是孟鶴田。
“手下辦事沒個準,欺負了你弟弟,我很抱歉。”
王公司?”
“咳咳咳,我的手下寧,前幾年去泰國遊玩的時候無意認識了芥爻島餘下部落的芥衣。
芥衣毛遂自薦一番,請求寧成為他的靠山,幫芥爻複仇。
王公司是已故的芥爻司令留給他的,求到寧的跟前,事後五五分賬!”
王公司百萬雄兵,誰能不心動?
我發覺不對的時候寧已經把孟鶴田帶到小南島來了,差點寧就見到了孟鶴田,我及時阻止了寧的不安分。
孟鶴田好像在小南島住了一個月才走。
事後我才知道,是孟鶴田利用寧進入小南島躲清閒,借著箬橫司令的手宰了控製他的芥衣,我的新月派險些淪為孟鶴田脫身的炮灰…
孟鶴煜,求你看在我病弱的份上,饒了我的手下,他們隻是急於表功,證明新月派有發展前景,不同意我爸將新月派交付組織。
沒彆的意思,寧錯信了孟鶴田,差點被他當成槍使,就這麼回事。”
嗬嗬,替罪羊找好了,理由也夠充分,手下尋求他路,可以原諒。
孟鶴煜的舌尖抵了抵腮,點點頭。“好吧,我弟弟成了神經病,我給送去太平洋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