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帶回來的銀狐皮好像同劉薄寒身上的銀狐皮大衣是一對。
皮草成品出一件波光粼粼的大衣,一條貴乳銀色的狐圍脖。
美人披在身上整個人猶如一隻銀狐狸般靈動俏皮。
躲在暗中偷偷觀察她的劉振華看來,當真應了那句俗話,九尾妖狐現世,媚骨魘道。
軟水如漪的蜂細腰肢晃著筆直長腿踏在雪地上走動,姣好麵容如畫清麗,站在那,澄澈天空,湛白雪地,自成一景,傾倒眾生。
她身後是今天登門拜訪的幌子葉郡庭先生,那男人近距離麵對美人時,眼底掩蓋不住滿滿欲色,像是要在冬日大雪天裡燒出一把火。
偏偏,黎姿曼沒看見。
“快請進。”開門後,寧身後的手下剛收了利刃出鞘。“招待不周,招待不周。”
還沒進客廳呢,隻在院子裡寧就客套上了。
孟言誠的小臉貓在葉郡庭胸膛裡,他剛剛聞見不好聞的鐵鏽味道,不如葉叔叔身上的椰子水味道好聞清香。
葉郡庭抱著孩子進來,就像亮亮爸爸似的,劉薄寒可一秒都忍不了,他伸出手上前。“亮亮,想叔叔了嗎?”
“想…”孟言誠伸手要夠。
然而,葉郡庭抱著孩子往後退一步,躲一下。“彆累到你,我們身上冷,一會你在抱吧。”
又是一副當家做主的樣子!劉薄寒淺淺掀眼皮,白他。
隨即,視線落到一旁褪下皮草大衣的小月亮身上。“今日黎總可太漂亮了,像九尾狐下凡的蘇妲己。”
“狐狸精?你這是誇人的話嗎?”葉郡庭聲線冷冷淡淡。
“你像伯邑考!”被人攪碎了做成了肉餅!媽的!
葉郡庭不算太了解z國的封神傳奇,聳聳肩,沒搭理他,不知道為何,葉郡庭覺得劉薄寒長相銳利不是個好人,會帶給他傷害。
不敢也不願意親近他。
不過孟言誠挺喜歡劉薄寒叔叔身上的藥草香,從葉叔叔身上下來後,溜溜的跑過去抱住他的腿,從口袋裡拿出五顏六色的糖果,特意給天天喝苦藥的劉薄寒叔叔拿的。
“叔叔,嘴苦就吃糖…”剝開一顆喂到嘴裡。
這一幕,挺眼熟的,劉薄寒喉結滾動,坐在毯子上抱住他。“亮亮乖,你爸爸呢?”
“爸爸生病了,在家睡覺呢。”
這時候,該黎姿曼說話了。“本該我們一家來看你,他就心疼著他和颯塔的孩子,給自己逼發燒了,唉…”
“對不起對不起…”劉薄寒抬起眼眸,滿眼愧疚。“我那時候小不懂事,胡亂看見點東西,我不該告訴孟鶴煜。”
“沒事…他躺幾天就好了…”黎姿曼笑了笑,問。“那個嬰胎?”
“畢竟稚子無辜…”劉薄寒又把眼眸低下,小聲的說。“颯塔給那個嬰胎隔著牆扔出來了,我看見了,於心不忍,就把那個嬰胎送去新月派的寺廟中享香火供奉,新月派沒了,寺廟拆了,我給拿了回來…”
他又抬眸,正視黎姿曼的月牙灣,尾音糯糯。“我不知道孟鶴煜會因此生病…對不起…”
“沒關係…”黎姿曼笑笑,坐在沙發上。
她心裡思量一下,劉薄寒從小就信奉玄學,看見嬰胎肯定覺得是純陰臟物,送去廟裡化煞不稀奇。
難道是巧合嗎?秦唯的骨灰?嬰胎的殘骸,都是巧合嗎?
“咳咳咳…我時日無多了,想為大家做點好事…咳咳咳…”
“彆這樣說。”黎姿曼正了正神。“彆這麼悲觀。”
說話間,葉郡庭拿著照相機走過來,黎姿曼隨手拽過他,坐下,話套出來了,不拍了,遺照多不吉利。
自從確定葉郡庭是個‘彎’,黎姿曼把他當‘姐妹’,肩並肩坐著,也沒發覺身旁男人略帶粗糲緊張的呼吸。
倒是劉薄寒,譏諷著開口。“聽聞葉家三公子心悅孟鶴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