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論文黎姿曼專神專注研究兩天兩夜了,可見她有多重視黎盈的嗜睡症。
自從黎盈蘇醒後,神經恢複忽好忽壞,黎姿曼揪心的很,奈何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都很少有植物人蘇醒的案例,蘇醒後得嗜睡症的植物人更是鳳毛麟角。
劉薄寒的論文裡不僅聚集了大量對女性嗜睡症的研究,更有高分例的植物人蘇醒後神經恢複的藥劑使用。
可以說這裡麵的研究實驗專門為幫助黎盈所設立,比姿曼醫療公司近五年的關於植物人醫學研究更權威,更靠譜。
“天呐,劉薄寒簡直是醫學天才。”
飯桌上,這已經是近幾天來黎姿曼第四次誇劉薄寒的話了。
自從她得了這份文件,整日裡捧著平板眼眸晶亮,好像這幾天也沒睡好覺,絲毫不覺得疲憊。
然而,飯桌上,除了孟元黃穎可以和黎姿曼聊幾句黎盈的病情外,其餘人,各懷各的心思。
秦錚和沈鵬想著過幾天秦唯唐慈入秦家祖墳的事,孟鶴煜想著他和颯塔的孩子入緬甸公墓的事。
國杳無音信的尊義教冷冽。
葉郡庭處處比不過憑空出現的情敵劉薄寒,正在想辦法如何提升在曼曼心裡的分量。
“曼曼…”孟鶴煜臉色蒼蒼,有氣無力的說。“既然有了幫媽媽恢複神經的藥案例,不如咱們回新加坡吧。”
他想順路回緬甸,為嬰胎埋入墳墓。
老子了解兒子,孟元把臉一沉。“吃你的飯,好歹也得幫沈鵬忙完大事你們再回去!”
黎姿曼專注看平板上麵的案例分析,沒幫他說話解圍,孟鶴煜放下筷子,不想吃了,蔫蔫的回房間了,步子踉蹌,身形晃悠。
“哼,混賬東西,還敢招惹緬甸的埋汰囉嗦,混賬!”孟元罵幾句,捏緊了筷子。
黃穎。“唉,我說過好幾遍了,鶴煜還是不同意保鏢帶嬰胎去緬甸,孟元,隨兒子去吧。”
秦錚嘴角扯開,有些無力的說。“黃姐,你兒子真隨你,是個強種。”
孟元。“你黃姐脾氣雖說倔,可最是個講道理的人,你再看看孟鶴煜那強種樣,簡直是個是分不分的混賬!”
“姐夫,稚子無辜。”秦錚最愛說這句話。
“我知道稚子無辜!那也得看是誰的稚子!那颯塔活著的時候是個大毒販子,又敢綁架孟鶴煜和曼曼,我真是越想越氣。”
孟元怒氣點燃,開始不受控製。
“這個該死的毒販,五馬分屍不為過,我能給她的孩子立衣冠塚都夠仁慈得了!氣死我了!這飯沒法吃了!”
孟元橫放下筷子,怒氣沉沉大步邁向孟鶴煜的屋子。
“媽,彆管,吃飯。”黎姿曼拽住欲起身的黃穎,母女倆低頭吃飯。
黃穎也覺得孟鶴煜脾氣軸,她們母女已經在這個孩子身上吃過虧了,這次學聰明了,不摻和,孟鶴煜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遙想當年,颯塔綁架孟鶴煜和黎姿曼,把他們倆鎖在一起,又給孟鶴煜下了性藥,此事一直是沈陽北攻擊孟元的痛點。
沈陽北百般看不上孟鶴煜也是因為孟鶴煜喝了性藥,在沒確立情侶關係的時候糟蹋了曼曼,這點孟元無法反駁,在老沈麵前時常落下風。
再有劉薄寒從中作梗,胡說八道,孟元本就覺得颯塔人品惡劣,自然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不會把她往好處想。
孟元認定,孟鶴煜懷裡的水晶盒子裡,是劉薄寒說的彆人夥同颯塔苟合的野種,是孟家的恥辱是肮臟。
就算這孩子真是孟鶴煜的,孟元認為也沒必要為了一個‘桂圓乾’大興土木,落人口實。
緬甸颯塔家族都是毒梟,能不搭理就不搭理。
“你把水晶盒子給我!”孟元站在孟鶴煜床頭,命令口氣。“拿來!”
“不可能!”孟鶴煜蹙眉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隨便處置我的孩子,你死了心,這是我的孩子,我不把她埋進馬六甲就不錯了,你燒高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