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是不放心劉振華在津市找貴女這件事的。
劉振華說讓她回京市好好養身體,他和劉薄寒留在津市找找貴女,易寒特彆聽話,回去了,立馬裝病給劉振華騙回來了。
劉振華疼她疼得不得了,一刻也不忍離身,衣不解帶的照顧。
易寒裝病不要緊,可是伺候她的保姆和醫生就要遭殃了,那易寒咳嗽一聲,喘一口氣,劉振華都要對她們大發脾氣。
她也不忍保姆醫生天天挨罵,沒在京市待幾天,就又隨劉振華回了津市,在竹林寺養身體。
當然了,密不透風將養身體的時候,劉振華看她特彆緊,有時候那男人工作事業什麼都不管了,也要衣不解帶的照顧妻子。
那幾年劉振華的工作大多數都是秦錚代勞。
易寒時常透不過氣,常常覺得胸悶難受。
劉薄寒就經常在她耳邊念叨想讓小姐姐來,小姐姐嘴甜會說話,會討的媽媽高興。
易寒總是笑著說,不要打擾曼曼的學業,她上四年級了,作業頗多,學業繁重。
為了找貴女,劉振華特意暫停劉薄寒的學業,給他請了大長假。
看出來了吧,劉薄寒在劉振華心裡的地位不高,沾了易寒的光,易寒才是劉振華心裡的首位,為了病弱的妻子,瘋批的癡情男什麼都敢乾,什麼都可以舍棄。
“媽媽,你為什麼不同意我去看小姐姐?我想去豆腐坊看看她嘛。”劉薄寒疑惑的問。
自從曼曼回了豆腐坊,劉薄寒一次都沒去看過她,易寒不讓,咬死口不讓。
長時間‘臥床休息’的易寒呆了…
“因為…你爸爸會害了她…”易寒無意識回答出來,她神情恍惚,思維呆滯,太久沒出去轉轉接受新事物,大腦處理信息紊亂了。
“媽媽,媽媽…”劉薄寒搖晃她,把她搖晃醒。“媽媽,我知道怎麼保護小姐姐?”
“嗯?”易寒眼神回光。
“我娶了她,就可以了,我會保護好她,拿我的拳頭打欺負她的人,再有爸爸總不能對他的兒媳婦下手吧!”
劉薄寒說這話的時候很認真,就好像劉振華向易寒求婚的時候,認真真誠,誓言漂亮。
他已經知道爸爸帶著他找貴女乾什麼了!為了媽媽的身體著想。
劉薄寒覺得姥爺說的大劫難在他二十九歲那年呢,還早著呢,期間肯定會發生很多變數,多積德行善的話說不定就能消散災難。
所以,他要勇敢追愛。
易寒笑笑沒說話,以為是劉薄寒的玩笑話,她真小看她兒子的情種勁了,比他爸有過而無不及。
劉薄寒還是在第二年快開學的時候才有機會去盈盈豆腐坊看看曼曼。
易寒和他一起去的,易寒已經想到好辦法能把劉振華留在京市,暫緩他找貴女的行動。
那就是支持劉振華創辦新月派,易寒這樣做也不單單為了分開劉振華的注意力,自從易神過世後,他的不少信徒開始騷動,引起社會恐慌。
人要是沒了信仰是件很可怕的事,信仰才是約束罪惡最有力的武器。
所以,新月派創立前期,劉薄寒有一次機會,和黎姿曼在她的房間,聊天。
快一年沒見了,黎姿曼的門牙長出來了,她笑起來貝齒整齊,紅潤的元寶嘴就像花朵那樣標準。
劉薄寒花癡樣。“嘿嘿,你的下巴和嘴唇有點像我一個朋友,他叫沈鵬,你認識嗎?”
“不認識,我很少會去京市玩,沒有京市的朋友。”
劉薄寒很得意似的說。“我就是你京市第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我明天回京市了,你等著我,我會再來找你。”
“好,有時候我給你打電話你為什麼不接?”
劉薄寒大拍腦袋。“都怪我爸,整天帶著我東走西奔的串門,不讓我帶手機,我電話又多,都是輔導班老師的電話,可能給你的電話擠沒了。”
“好吧…”黎姿曼比量一下兩個人的身高。“小弟弟,你比我矮了許多。”
“我在減肥呢,很有效果!”
“為什麼減肥?”大大的眼睛,大大的疑惑?
“我喜歡你,我想娶你,曼曼,我很喜歡你。”小情種勇敢追愛,不大不小的杏眼微微紅澀。
“我比你大三歲,你應該叫我姐姐。”
“我喜歡姐姐,姐姐不嫌棄我醜吧,我想娶你,你嫁給我吧!”
額…那時候黎姿曼還小,沒拿這句鄭重其事的話當回事。
她隨口說。“你一點都不醜,但是我不喜歡姐弟戀,你心智不成熟我要照顧你,我喜歡被哥哥照顧,有安全感…”
說著說著,眼眶濕潤。“嗚嗚,我的小麥哥哥被理了平頭,都不帥了…嗚嗚…”
沒有鬱清麥的一年裡,黎姿曼特彆不適應,沒有哥哥送她上學,拿著冰激淩接她放學,也沒有哥哥替她出頭打架。
她掉珍珠了,劉薄寒特彆慌張。“彆哭啊!不就是少管所嘛,走我帶你去看他,走。”
“我哭一會就好了,咱們兩個小朋友不讓進。”
“相信我,進得去,走吧。”
劉薄寒牽著她的小嫩手,大搖大擺從黎盈和易寒身前走過,姐倆抱頭大哭呢,沒注意他們倆溜出了豆腐坊。
人家劉薄寒隨劉振華好歹在津市高層混了一年,他的小黑胖臉,少管所管理一見,畢恭畢敬,請了鬱清麥出來。
在他辦公室,兄妹倆會麵。
“曼曼?”鬱清麥特彆詫異,上個禮拜的探監媽媽已經用過了,曼曼怎麼來的?
“小麥哥哥…”黎姿曼撲進他懷裡,抱住他。
以前黎姿曼隨黎盈來探監都是隔著厚厚的大玻璃,今天可以抱抱小麥哥哥,都是劉薄寒的功勞。
“是小弟弟幫我進來的…他是寒阿姨的兒子,寒阿姨很厲害,是她救了你,幫了我和媽媽。”
寒阿姨具體是誰鬱清麥不知道,黎盈擔心會有事端,沒告訴他。
鬱清麥不想問,他抱緊了小曼曼,曼曼長高了不少呢。
“小麥哥哥,嘴苦就吃糖。”
她喂到鬱清麥嘴裡一顆糖吃,少管所管理緊了一口氣,但願沒事吧,孩子應該是沒事…
這顆糖格外甜,相似的場景,孟言誠也像黎姿曼一樣,親手喂到劉薄寒嘴裡一顆甜甜的糖。
黎姿曼又摸了摸鬱清麥圓溜溜的腦袋瓜,青岔一節節,特彆喇掌心,癢癢的,小丫頭笑了幾聲。
銀鈴似的歡笑聲入耳,鬱清麥心裡特彆不是滋味。
“曼曼,現在還有人談論我的事嗎?”
“沒有呀,沒有人敢胡說八道,小麥哥哥放心吧!”
“對呀,你是我大舅子,沒人敢!”小黑胖子仰著鼻子說的豪氣,鬱清麥打量他幾眼,追求曼曼的權貴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