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朗星稀,好像有大片爬山虎的葳蕤綠葉貼著牆,被風吹起來沙沙作響。
大大的玻璃開著一條縫,黎姿曼往嘴裡送著蓮子粥,清甜漱口的蓮子香夾雜醇厚樸實的麥子香。
黎姿曼放下碗,和陳曦一起瞪大了眼,睽睽注視腰肢如軟水的鬱清麥,從窗口縫隙處鑽進來。
六目相對,都比較傻眼呆滯。
鬱清麥高高舉起的手掌,看見曼曼的一瞬間愣住了,那在半空揚著手的姿勢就好像他要打溫柔可親的妹妹。
“曼曼…”
黎姿曼反應過來,擰眉看他。“你要乾什麼?”
“我…”鬱清麥快速放下手,往後閃躲,語無倫次解釋不清楚!
“怎麼是你!冷冽呢?”陳曦驚一句。
“冷冽!對,冷冽讓我來的!”鬱清麥大拍腦袋,快速組織語言。國!”
意識到暴露了,冷冽馬不停蹄的跑了。
嗖,馬路邊傳來一陣發動機的急轟鳴聲,黎姿曼往窗外看,一輛叫不上名字的改裝車揚長而去,消失在漆黑夜幕中。
同時。
哢嚓,門鎖彈簧聲響起,兩道躡手躡腳的輕腳步聲進來,擔心吵醒兩個熟睡的女人。
孟鶴煜氣聲說。“哥,快把你老婆抱走。”
沈鵬氣聲回。“知道啦。”
然後,兩個大男人歡歡喜喜的進來,共同黑了臉,就看見黎姿曼坐在窗戶口捂著臉哭。
一身玄黑色束體衣的鬱清麥在曼曼旁邊站著,紅著臉.抿著嘴.低著頭。
陳曦一臉焦急,在給人打電話,看見沈鵬的她,呆了…
水果香撲鼻而來,黎姿曼嗅著小鼻子抬頭,孟鶴煜的俊臉黑著,一雙大手掌攬她入懷裡牢牢護著。
“哥…你怎麼來了…”黎姿曼頓時就軟了,半趴在他懷裡抽泣。
“不怕,我來處理!”孟鶴煜嗓音渾厚,他冷眼瞥過去看沈鵬,沈鵬的眉頭擰成一個疙瘩結。
“陳曦,怎麼回事…”
陳曦。“……”
孟鶴煜怒目,從陳曦的冷白臉挪移到不知所措的鬱清麥身上。
“讓我猜猜,應該是陳公主的老情人派你來害我的曼曼!”
“我…”鬱清麥咽口水,被孟鶴煜的大量煞氣包裹的他腿軟了,想跳窗戶跑。
敢跑?跑不了…
一隻大手朝他肩頭拍過來,四兩撥千斤的魔術手圜力,繞著他半個身子走一圈,隻聽砰登一聲,鬱清麥抽搐著手腳,倒地不起。
黎姿曼睜目一瞬,又稍稍放鬆下來,沒傷了小麥哥哥的性命,應該是被魔術手挫傷幾條經脈,暫時性的半身不遂。
鶯啼哽咽哭聲。“哼!挨打活該,來人,把他給我轟走,送回扶桑!”
“是!”孟家保鏢進來看,怎麼剛才還好端端的,這麼一小會鬱清麥進來了?
“曼曼…”鬱清麥感覺自己好像被點了穴,脖子以下的部位封住了,動彈不得,不聽使喚。
“站住!”孟鶴煜說的,黎姿曼的心提起來。“把他放在旁邊屋子,通知晴子自己來取!”
呼,黎姿曼放鬆了。
“是。”
“曼曼…”半癱的鬱清麥流出來口水,被保鏢抬走了。
外人處理好了,問問陳公主怎麼回事?
陳曦的臉比剛才還要白,裹著冷色月光,看起來慘愴。
黎姿曼。“不,不怪嫂子,都是冷冽不好,鬱清麥說是冷冽派他來綁架我!”
“嗬嗬。”孟鶴煜打橫抱起小美人,正對嚇白臉的陳曦,語調冷岑岑。“是嗎?依我看是陳公主和冷冽商量好,被她耍了,陳公主沒想到冷冽會派鬱清麥來吧!”
關於黎姿曼的事上,猴腦沈鵬也不及孟鶴煜半分聰明。
“滾。”孟鶴煜極其不耐的咬牙。“再有下回,尊義教五馬分屍!”
他怒喝。“滾,沈董,帶著你惹禍的老婆給我滾!”
嗖,沈鵬不做猶豫,扛著陳曦就跑,先走為上。
“哼!”孟鶴煜冷調。“來人,去追,務必‘送’給冷冽一個小狙蛋。”
“是。”
旋即,那男人換上一副柔情蜜意,溫溫柔柔的拍哄懷裡的美人睡覺。
“哥…”黎姿曼抖著小鼻子嬌怪他。“你剛才還說再有下回不饒過的,這麼一會派人打冷冽,你這不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嘛!”
孟鶴煜咧嘴笑。“我可沒說我今天不打冷冽,我說的是再有下回五馬分屍尊義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