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都聽你的,立馬操辦。”
王家哥倆分家可是大事,京市各路說得上話的都來了,做個見證。
黎姿曼也來了,吸取一點經驗,為今後她的兩個兒子做準備。
王楚然還算公平,沒有欺負王楚辭,哥倆為父母留下足夠的養老錢和住所,王家剩下的錢一半一半。
事情很圓滿,賓客們在王府大廈載歌載舞,王巨好不樂哉。
他站在一叢馬蹄蓮的旁邊,西裝革履,頭發往後梳,打扮的格外年輕,一手拉著王太太的手,一手舉著酒杯。
對來往賓客說。“這人呐一輩子就得重活兩次,以前我可真混蛋,稀裡糊塗的傷害我家立秋,不過好在我娶了全天下最賢惠最得體的女人。”
他又側過身子,望著唐立秋淡雅無波的一雙水眸,溫聲細語。“立秋,跟了我苦了你了,年輕的時候我真不懂事,沒為你辦婚禮…
今天我給你補辦!”
有人起哄。“喝交杯酒啊!哈哈哈!”
王巨紅了臉,唐立秋舉酒杯,雙臂環繞,咽下滿嘴苦澀的一杯紅酒。
本是哥倆分家的日子,成了老年戀了,唐立秋可能是喝多了酒,在眾多人的祝福中,桃紅了麵頰。
王巨寸步不離,逢人就說王太太多好多好,跟了他苦了王太太了…
王巨以為,他和唐立秋錯過的半輩子可以揭過重來,他還有後半輩子呢。
他們沒有揭過重來,也沒有後半輩子。
漲臉通紅的男人眼珠子快突出來了,在王府大廈,極其不可思議的瞪著他的妻子,發妻,結發夫妻。
“為…為什麼…”王巨艱難發出聲音,勒著他脖子的女性黑絲襪,慢慢收緊,絞著他肺部呼吸困難。
“就算我跟蕭紅…我對不起你…你也…也有樂子…”
唐立秋麵無表情。“你欠我一條命。”一字一頓。“王.楚.涵!”
驟然,王巨失了反抗的力氣,王楚涵是王太太為他懷的第三個女胎,還沒成型,就因為王巨和蕭紅搞在一起,王太太又因為擴展公司業務喝多了酒,刺激之下流了…
唐立秋清楚的記得,那晚她摳嗓子,想把胃裡的酒吐出來,她知道自己懷孕了,身體經不住這樣折騰…
可吐出來的,是血,大口大口的胃血。
她在衛生間呼喚王巨,王巨穿上衣服,並沒有過來關心她,而是說公司有事要出去一趟。
唐立秋知道,王巨去找蕭紅了…
心灰意冷的她下身開始大量出血,保姆送她到醫院,保姆給王巨打電話,說太太流產了,要做清宮手術,請王董來簽字。
王巨沒有來簽字,得知唐立秋去了醫院沒在家,當晚便把蕭紅帶進家裡來…
保姆回家取唐立秋的貼身衣物,沒能進去她的臥室…
住了一個禮拜的院,唐立秋回家前特意讓保姆打個電話,王巨才帶蕭紅走。
可是她的衣櫃裡,保姆未來得及收拾,留有蕭紅穿過的一條絲襪。
這條絲襪在無數個獨守空房的夜晚,被唐立秋握在掌心把玩,時刻提醒自己受到的屈辱。
現在這條絲襪,已經嵌入王巨的脖頸肉裡,鮮血淋漓。
王巨快沒有力氣了,他緩緩抬手,搭上唐立秋的肩膀,似乎是在撫摸,愛撫…
“楚涵…流掉…那晚…你…很疼吧…”
蕭紅經常拿打胎的事示軟,她一說肚子疼,王巨就心疼她,他早該想到,王太太胃出血外加流產比蕭紅疼的多,他早該心疼王太太…
王太太最怕疼了…不對,是唐立秋最怕疼了,王太太已經麻木了,對疼免疫。
“不疼怎麼記住呢?”唐立秋的眼被淚糊住,快看不清男人青紫好像葡萄的臉。
殺人即誅心。“我會把你和蕭紅埋在一起,我成全你們…”
“不…”王巨有了劇烈的掙紮,可能是回光返照。
唐立秋也用儘了最後一絲力氣,鬆開了手,絲襪嵌進她的掌心,驟然鬆開,割疼了她。
“終究是我對不起你…”
唐立秋不再看他,他是死是活,看他的造化。
她打開門要走,聽見王巨癱軟在床上的斷續呻吟。“立秋,回頭…看看我…帶我一起走…”
唐立秋沒有回頭,她連夜去了舊金山。
進來兩個男人,王巨看他們,語出後悔。“我以為你們倆的到來是毀了我的幸福,其實你們才是老天爺送給我最大的幸福…給了我兩次機會,怪我親手都給毀了…”
王巨眼神渙散。“我本可以和立秋恩愛不疑一輩子,本可以再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本可以得到兩個兒子的敬重和愛戴…”
“我以為是晚了,其實是沒了,我再也找不回來,再也得不到…”
人說過世前腦海裡會過走馬燈,大腦會自動篩選記憶,會浮現生平最珍惜的畫麵。
王巨的走馬燈裡,有唐立秋的笑臉,有王楚然陌生的眼,有王楚辭出生時的哇哇大哭。
真的就隻有這些,除了這些什麼都沒有。
王楚然快二十五年沒流過眼淚,上一次流淚還是七歲的時候,六歲的王楚辭感染非典發了高燒,他以為弟弟要死了。
從那以後他就經常打王楚辭,用疼鍛煉弟弟,給他打皮實了,就不容易受傷,不容易死了。
王楚然和王楚辭對王太太說,王巨大腦缺氧成了植物人。
外人皆以為浪子回頭,在國外陪王太太治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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