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市,蘇家老宅。
盛夏時節,烈日當空,空氣中夾雜著陽光炙烤綠化帶的燒焦糊味。
老宅的院落土地長有王舒種的菜和花,曼曼最喜歡梔子花和牡丹花,院子裡就隻有這兩種花。
孟鶴煜沒少來這,指著四間房屋給他們介紹。“旁邊的屋子向陽,就是曼曼跟蘇新皓的新房,這裡麵兩間正房住著蘇母王舒和蘇老太,後來蘇老太被蘇新皓氣死了,王舒一個人住...”
孫堯舜咬牙,“就這破家庭條件也敢娶我表姐,太有自信了吧,劉薄寒,你那時候乾什麼了,怎麼能任由我表姐過這麼窮苦的日子呢...”
沈鵬。“不知道彆瞎說,當時劉公子為了追愛差點小命不保...”
劉薄寒點點頭,“不是說黎姨給姐姐向蘇家要了兩間大彆墅當彩禮嗎?怎麼住這麼破的郊區呢?”
孟鶴煜,“都被蘇新皓給敗了,為了娶劉琪甜進門,賣彆墅買公司股份,不過後來股份都到我的信誠基金裡了。”
他們幾個在院子裡毫不客氣的指指點點,蘇新皓在裡麵喊一句。“孟鶴煜,進來看吧..”
那就進去看看唄,有什麼的,早就該死的人,留她活到現在是命運好心的恩賜。
一進去,就被肉腐爛的味道衝到大腦發暈呢,即使蘇新皓天天清理劉琪甜身上的傷口,也阻止不了夏天天熱,傷口潰爛。
寧。“主子,我進去錄像,你就彆進去了..”
劉薄寒。“不用,我問問她還記得我嗎?”
可能是意識到今天要死了,劉琪甜格外的清醒,回光返照,平日裡她喜歡吐著舌頭流哈喇子,聽見聲音哆嗦著身子。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的劉琪甜大腦清晰,她聽見蘇新皓在她耳邊喊話,她沒有眼珠,也沒有四肢,軟塌塌的陷在一個大盆子裡。
看不見所以聽力格外靈敏,她會說話了,今天的她會說話了。
“蘇新皓..”
聽見劉琪甜喚他的名字,恍若隔世,快八年了吧,黎姿曼和蘇新皓離婚八年之久,八年多了。
這八年,蘇新皓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直到蘇黎熙的出生,才有一絲絲處於人世間的溫暖。
那是曼曼給他的恩賜,命運可憐他,不忍心他受賊人的蒙騙欺辱,送給他的禮物。
眼下賊人終於蘇醒,他們還有最後一次交鋒的機會。
他們的愛情,孩子,一切的一切早在謊言戳破那一瞬間消失殆儘,就像親手戳破了夢境裡的彩色泡泡,到頭來一場空。
鑄成傷害那一刻罪名罄竹難書,結局每個人都是輸家。
但在口若懸河的人性麵前,但凡稱得上人的生物,都會計較出自己所損失的那部分,或多或少,搬到台麵上來說都是重量級。
這場由蘇新皓自卑引起的婚外情,最終反噬了他對婚姻的不尊重,蘇新皓永久的失去了和曼曼的未來,失去了一個溫暖溫馨的家。
劉琪甜損失更是慘重,她被判死刑那年,本來甘心赴死去了,但是那年劉薄寒準備好帶黎姿曼去南島陪他,劉琪甜雇傭她的養父劉海殺害黎盈,致使黎盈成了植物人,蘇新皓跟曼曼離婚,孟鶴煜憑空出世,帶走了他的小月亮。
劉薄寒把跟黎姿曼的分離之苦怪罪在始作俑者的劉琪甜身上,他把判死刑的劉琪甜運到南島,製成了人彘。
後來又派人把人彘送去泰國畸形秀,打算通過在泰國出差的孟元送給曼曼。
不過孟元沒認出人彘是劉琪甜,劉薄寒覺得沒意思,就讓手下把人彘隨意發賣了。
經傳多年,載有劉琪甜的馬戲團在奉天演出,沈鵬孟鶴煜和黎姿曼在奉天舉行認格格大典,緣分就是這麼自然,劉琪甜又回到了蘇新皓的手中。
今天,這一切就結束吧。
“是我...你斷送了我的一生,我親手送你上西天。”
疼對劉琪甜來說算不了什麼,日日打腎上腺素的她身體鍍有一副盔甲,已經麻了,她唯一的感覺就是聽力和說話。
蘇新皓這個人對她來說,猶如挖心刨肝之疼,她疼的很久很久了,她想讓蘇新皓疼。
“嗬嗬,蘇新皓,我們的孩子呢,你把我們的孩子養大了嗎?”劉琪甜氣力不打心底,但是字字珠璣。孩子不是蘇新皓的,這點是劉琪甜反擊蘇新皓最大的刺激點。
隻不過現在不管用了。
蘇新皓聽了大笑。“你孩子去哪了我可不知道,但是曼曼抱著我們的孩子在盈盈豆腐坊...哈哈哈...哈哈哈..”
老天有眼,蘇新皓終於揚眉吐氣,一雪前恥啊!
劉琪甜臉部表情不多,眾人也能看出她是頹了,敗了的氣勢。
“難道..黎姿曼又跟你重修舊好..還給你生了孩子嗎?我的孩子呢?被你殺了嗎?”氣若弱絲。
“是..沒錯..”蘇新皓越說越激動,聲調激昂,“我和曼曼的孩子,叫蘇黎熙,哈哈哈,可惜你瞎了,沒有眼球,否則我真的會讓你看看我兒子長得多像我,多像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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