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狗猶豫了一下，底氣不足的“汪汪”了兩聲，單靈靈嘴角抽了抽。
莊道長也不知道啊……
“莊老，靈兒信你。”
思考片刻，單靈靈握了握手裡的長刀，深吸一口氣，對著大黃狗點頭：“走吧，刀山火海我們都得闖一闖，對吧？”
“汪！”
大黃狗高昂的叫了一聲，率先衝進了黑暗中。
嗯，真不愧是刁蒼的首席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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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條漆黑的山道。
和進這個山洞一樣，純粹的黑，隻有單靈靈手中的長刀，發著暗紅的火光，勉強照亮了道路。
大黃狗就走在單靈靈一步遠的地方，火光勉強照亮了它大半身軀，它走得很是謹慎，狗爪踩在光禿禿的石麵上，發出了清脆的噠噠聲。
單靈靈看著它低垂的尾巴，腦子裡在不斷的整理著現實中發生的事情，並且嘗試著從回憶裡尋找線索。
突然，她像是抓住了一個點，不由倒吸了一口氣：“莊老，想問你一件事情。”
聽見她這麼說，大黃狗停下腳步，回頭困惑的看著她。
“蠔爺他們，是在收集信仰嗎？”
大黃狗愣了愣，對著單靈靈眨巴了一下眼睛，猶豫著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單靈靈沒在意它的反應，繼續問道：“信仰……真的是一種能被’收集‘的東西嗎？”
“汪。”大黃狗壓低聲音叫了一下，空蕩蕩的山洞裡，回蕩著它的吠叫，單靈靈和它對視著，皺起了眉。
“可是，莊老，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燭……神尊告訴過我，神所需要的信仰，和人類相輔相成，因為有了人類的信仰，所以神才得以降下神跡……”
“如果說，在創世之初，女媧造人的時候，人類是知道女媧存在，所以才會供奉她，那……”
“奢比村在供奉的是誰？”
“是那個蠔神嗎？”
單靈靈繼續問：“但是明顯這件事情和九陰有關聯，那蠔神和九陰，又是什麼關係呢？”
大黃狗沒有搭話，一人一狗就站在原地互相對視著，眼中都有著明顯的困惑。
“莊老，我之前有一個猜想，這銅鏡碎片……”單靈靈拍了拍自己的口袋，“是不是就是用來收集信仰的呢？”
回應單靈靈的，不是眼前的大黃狗，也不是它身體中莊老的靈魂，而是突然顫抖起來的石壁和山洞。
原本寂靜無聲的石洞內，突然又一陣低沉的轟鳴聲從大地深處傳來，像一頭沉睡的巨獸被驚醒，緊接著，大地開始劇烈震動。
腳下的地麵宛如波浪翻滾，整座山、整個石道仿佛在搖搖欲墜，石洞頂上紛紛揚揚地掉落細小的碎石，砸在單靈靈的肩頭和地麵，發出清脆的響聲。
身體根本站不穩，雙腿像被拴上了無形的繩索，被迫隨著地麵搖晃不已。
單靈靈想要扶住洞壁，卻發現洞壁也在劇烈抖動，粗糙的岩石擦得手掌生疼，耳邊充斥著轟鳴聲、石塊崩裂的聲音，仿佛下一刻洞頂就會塌陷，將一切掩埋。
“莊老！”
大黃狗的身子隨著波浪般的地麵上下起伏著，然後，它如同陷進了流沙一般，就算拚命抓撓著，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下沉。
“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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