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靈靈不由自主的想到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在乾嘛呢?
好像還在被刁蒼抽著手板心,老老實實的練習一些著實生澀的刀法和枯燥的體術。
如果把那時候的自己,扔進這片黑暗未知的死地,單靈靈著實不敢保證自己能否完好無損的活下來。
更彆說像如今這般,闖入魔物的老巢了。
腦海中正在盤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單靈靈根本沒注意自己的腳下,她一腳踏出,突如其來的傳來了一陣異樣的觸感。
又薄又脆,像是一腳踩到了薄薄的冰麵上一般。
“哢嚓——”
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黑暗中格外刺耳。
緊接著,溫熱而粘稠的液體從破碎處蔓延到了單靈靈的腳上,透過鞋底,一股隱隱的腥氣,與腐朽發酵後的惡臭交雜,迎麵襲來。
“嘶……”
單靈靈皺著眉,感受到腳底傳來的濕潤感,心裡猛地生出了一陣反胃的惡心。
她垂下手中那柄明顯稀薄的火焰長刀,在微弱的火光映照下,隻見自己的鞋上現在糊上了不知道究竟是何物的黑色粘稠液體,絲絲縷縷的沿著鞋底滴落在地。
她緩緩抬起腳,看向剛剛被踩碎的東西。
破碎的弧形殼靜靜地躺在地上,單靈靈正踩在滿是漆黑的粘液之中,那粘液似乎還在微微蠕動著,像是殘留著某種微弱的生機。
隱約可見,碎掉的外殼上,有著如同蛛網蔓延開的暗紅色血絲。
“什麼玩意兒……”
單靈靈低聲咕噥了一句,聲音中透出幾分嫌棄。
刁蒼兩步邁到單靈靈身邊,他低頭掃了一眼那蛋殼,又看了看流淌出來的粘稠液體,順手將單靈靈拉了出來。
好像是……蛋殼。
“抬腳。”刁蒼低聲對單靈靈說了一句,手指尖撚起了一簇小小的火苗,點在了她的腳背上。
火苗瞬間蕩開,裹挾著惡臭的漆黑粘液,揚起了一縷縷的黑氣。
“吼——”
就在幾人的注意力還在那碎掉的蛋殼上時,耳畔突然傳來了一聲憤怒的嘶鳴,接著,有翅膀扇動空氣所帶來的氣刃,對著四人瘋狂撞來。
“低頭!”
刁蒼隻來得及簡單的提醒,但是經曆了種種事情的單靈靈,早就飛快的反應了過來,她毫不猶豫的抱著頭頂,整個人嘩的一下蹲了下去。
氣刃從頭皮上擦著飛了過去,切斷了單靈靈的幾根發絲。
刁蒼按著芝月的頭,攬住她朝著後麵倒去,他看不見身下到底有什麼,擔心像單靈靈一樣,又弄碎幾顆蛋,所以乾脆將長刀向身後的地麵刺入,勉強支撐著自己不要完全落在地麵。
“在上麵!”
王子煦的聲音從右方傳了過來,他並沒有和單靈靈一樣蹲下,而是幾步閃到了一邊,喀嚓一聲給自己的“手槍”上了膛,對著單靈靈的頭頂上方,毫不猶豫的扣下了扳機。
淡紫色的子彈打在了一團漆黑之上,單靈靈聽見了一聲悲戚的嬰兒啼哭,心頭一顫。
該死,這是蠱雕。
她踩碎了蠱雕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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