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果然這法子妙極了!”
“為了掩人耳目,那年輕人成了吾的代理人,他隔三差五就將年輕女子送上山來,供吾享用。”
“吾將那些女子儘數殺掉,然後裹進繭房,既可屯下來慢慢食用,又可煉化血肉,做出神藥。”
“不僅如此,他還尋來了一隊木匠,說要為吾做山神廟!”
“哈哈哈!女子的肉吃膩了,換幾個壯年嘗嘗,也未嘗不可!”
“吾妻仍然無法下榻,但是那又如何呢!”
“她隻需要乖乖為吾誕下子嗣,便已足矣!”
“說不定……說不定這座山,將成為吾等蠱雕重振往日輝煌的福地!”
單靈靈有些看不下去了,不僅是這日記中的內容,蠱雕的字也越發淩亂,仿佛是在瘋癲的邊緣。
就差一步,差一步他就會完全的瘋魔。
成為毫無情感的怪物。
“今次送上山來的,竟然是一隻耳鼠?!”
“這天地間,誰不知曉耳鼠的肉極為鮮嫩,食下能百毒不侵!”
“說不定,吾……”
接下來的文字變得模糊不清,單靈靈翻了好幾頁,直到看見了最後幾排字。
“她……她竟然逃掉了!”
“她毀了吾子嗣的蛋,居然逃掉了!”
“她會告訴那些村民,吾的真實麵目……”
“吾定會將她抓回來,讓她成為吾的盤中之物!”
後麵,再也沒有其他內容了。
單靈靈啪的一聲合上了那本日記,她心跳飛快,果然和刁蒼猜的沒有差彆,芝月被送上山來之後,麵對生命的威脅,她變回了耳鼠。
從蠱雕的魔爪下逃了出來。
不經意間,芝月踩碎了很多蠱雕的蛋,蠱雕為了給自己的子嗣報仇,也擔心因為她的逃脫,被山下村民發現了自己的真實麵目。
這才斷了給村民的“神藥”,逼著那些村民將她帶回去。
隻是,常年使用那些用尋常人血肉煉成的“神藥”,村民早就被魔氣侵染,斷了藥,他們都逐漸魔化。
單靈靈迅速重新翻閱著那本日記,書頁在指尖飛快掠過,一開始的字跡整齊娟秀,猶如一位飽讀詩書的書生,鄭重地記錄下每一筆往事。
書生……
她的呼吸微微一滯,腦中倏然閃過某個念頭。
不對!
蠱雕不是說過,那些被送上山的人,都會先被他殺死,再放入繭房煉化?
那沈晏呢?
沈晏為何能活到現在?!
不好!
沈晏極有可能就是蠱雕!
一瞬間,寒意順著脊骨直竄上腦,單靈靈心臟猛地一跳,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衝出耳室。
刁蒼!刁蒼還在主殿!
他身邊還有芝月……還有沈晏!
一踏入殿內,映入眼簾的便是刁蒼低頭研究著手中枯骨的身影,而在他的身後,沈晏微微眯起雙眼,嘴角似笑非笑,原本修長的手指不知何時,已然蛻變成黑色的鳥爪,指尖泛著森冷的寒光。
他要動手了!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