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煦指著自己的腦袋,對著單靈靈直嚷嚷,單靈靈看著他發了半天的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哎。”
燭洺赫很大聲的歎了口氣,放開了懷裡的姑娘,挑眉看著王子煦。
“玄狐不是給你送藥去了嗎,沒喝完就到處跑?”
“姐夫在上!狐給我的哪是藥啊!”王子煦愁眉苦臉,“聞著味兒都覺得她是想把我毒死。”
“她的方子是有些毒,但是療效不錯。”
燭洺赫站起身來,又湊到單靈靈耳邊,小聲說。
“她是照著阿珩留下來的藥方子學的醫術。”
單靈靈恍然大悟,也難怪王子煦一臉愁雲不展,跟著王子珩的藥方子開的藥,味道不說是難喝。
那是相當的難喝。
“阿珩……”
單靈靈對著王子煦喊了一聲,這話一出,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彆說站在旁邊的燭洺赫了。
“阿珩?”王子煦嫌棄的癟了癟嘴,“師姐,你睡迷糊了吧?我是你的親親師弟王子煦!”
“哦哦對,阿煦啊。”
單靈靈尷尬的清了清嗓子:“阿煦,你這幾天還好吧?”
終於想起來關心我了。
王子煦耷拉著肩膀,一屁股在王殿的台階上坐了下來。
“什麼幾天?師姐,咱們從到幽冥國的那天起,已經過了大半個月了!”
王子煦憤憤道:“你這一覺睡了一周,我每天都想去上龍天看你,但是姐夫不讓。”
說到這裡,王子煦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燭洺赫,燭洺赫卻沒太大反應,而是牽著單靈靈,讓她在自己的王座上坐了下來。
單靈靈好奇的摸著那把木頭王座的扶手,她所知的那些王座,要麼是金的,要麼是玉的,可從來沒見過木頭……
但是,這把椅子有些眼熟。
“小九,這不是……”
“嗯,是師父的。”
燭洺赫笑著,從身後攬住單靈靈的肩膀。
“我從騰蛇族帶出來,一直帶來了幽冥國。”
單靈靈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木椅的扶手,經曆了上萬年的歲月,木頭早已開裂,卻被燭洺赫細心的用暗色的玉和黃金修補好,讓它不會徹底分崩離析。
“我想著,若是靈兒哪天回來了,萬一不習慣其他的椅子……”
“現在它是你的。”單靈靈仰頭看著燭洺赫,“國主大人。”
燭洺赫沒說話了,他在單靈靈頭頂上輕輕吻了吻,又抬眼看向王子煦。
“都準備好了嗎?”
王子煦愣了兩秒鐘,趕緊點頭:“好了好了,我這不就是來叫你們的嗎……”
“準備啥?”
單靈靈一臉茫然,燭洺赫笑得神秘兮兮的。
“去了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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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單靈靈走進林子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這一片一望無際的樹林,就這樣靜靜地矗立在幾乎沒有植物的幽冥國,枝繁葉茂。
每一棵樹都不一樣,有的粗壯,有的纖細,有的葉子很大一片,有的又有著柳葉般細窄的葉片。
但是,它們都有一個共同點。
它們都開著火紅的花。
像扶桑花般,燦爛而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