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藝菲和趙金麥都好奇的在一旁看著,她們很想知道,用這麼簡單的工具,是怎麼蒸出高度酒的。
將天鍋架好後,李逸就拿來了一些紗布,用水浸濕後,就塞在了甑桶與天鍋地鍋之間接觸的地方,堵住了所有縫隙,保持了密封。
跟著,他就拿過了幾個準備好的玻璃燒杯,放在了出酒口的旁邊,靜靜等了起來。
直播間裡,很多觀眾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有人用這種傳統工具蒸酒,都在彈幕區好奇討論著。
“能行嗎?這工具看著有些糙啊?”
“怎麼感覺跟蒸饅頭似的?”
“這不是我老家蒸飯的甑子嗎?居然能拿來蒸酒?”
“我是釀酒專業的,這套東西雖然看著老了點,但還真能蒸酒。”
在觀眾的好奇下,灶台火焰蒸騰,地鍋中的溫度開始漸漸上升,裡麵的酒水原漿,也一點點被加熱了起來。
隨著地鍋中酒水溫度提升,逐漸超過了783c,出酒管中也漸漸開始有一滴滴的透明酒液滴了出來。
看到有酒液滴出,吳壘忍不住驚呼:“出酒了!”
“彆一驚一乍的。”
李逸吐槽了句,將燒杯對準了出酒管。
很快,原本一滴一滴的酒水,漸漸開始增量,沒一會兒就彙聚成了一股涓涓細流。
帶著桃花香味的酒氣開始彌漫,趙金麥好奇的湊近聞了下,頓時就捂著鼻子退了回來。
“是白酒!”
她一臉嫌棄。
“這是燒酒。”
李逸笑道:“白酒在古代指的是白色的米酒,這種蒸餾酒在漢代就已經出現了,唐代以前都叫溜酒,宋代以後改叫燒酒,到了現代,才改成白酒的。”
聽到他的話,吳壘有些疑惑的問:“我好像聽說,蒸餾酒是元代才傳進國內的啊?怎麼漢代就有了?”
“這種說法是清人記載的,但具體是不是是真的,現在還沒有定論。”
李逸看著出酒口流出的酒水,一邊解釋:“清代檀萃的《滇海虞衡誌》中記載,蓋燒酒名酒露,元初傳入國內,國人無處不飲乎燒酒。
章穆的《飲食辨》裡也提到,燒酒又名火酒,蓋此酒本非古法,元末暹羅及荷蘭等處人始傳其法於中土。
這是清代學者考究的論據,但現代學者經過大量考證發現,宋代就已經有蒸餾器來蒸餾花露了。
而燒酒這個名詞第一次出現,是在唐代,白居易的詩裡就寫了那句荔枝新熟雞冠色,燒酒初開琥珀光。
李肇在《國史補》中羅列的一些名酒中,就有一種名酒叫劍南之燒春,也就是現在川省名酒劍南春的前身。”
“啊?我還以為劍南春是現代品牌,原來唐代就有了?”
趙金麥很驚訝。
李逸笑了笑,解釋:“其實就是現代酒廠從古書裡找了個名酒的品牌,借用了名號,打造的現代新品牌。
味道和釀造方法,其實和唐代的劍南燒春並沒有什麼關係,品牌運作嘛!”
“我就知道。”
趙金麥嘿嘿笑著,調侃:“逸哥你把人家老底揭穿啦!可彆收律師函了。”
“不至於。”
李逸不以為意,笑道:“又不是它一家這麼乾,不都這麼玩麼?
大家都是為了宣傳,要說酒的口感和工藝,現代早就把古代酒甩得十萬八千裡了。
之所以要搞個古酒的名號,就是為了多賣點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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