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
陸塵笑著道。
“這幾天你休息的如何，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陸塵又開口道。
“謝大人掛念，屬下已經徹底恢複，可隨時為大人效勞。”
韓非立即回應道。
作為法家大成者，韓非自然是懂得禮儀尊卑之彆，既然選擇了投靠陸塵，為他效力，那就得尊敬他。
“韓非，你可還記得李斯？”陸塵看著韓非突然問道。
聞言，韓非有些詫異，他與李斯的關係不是天下人皆知了嗎？但陸塵好像很不了解的模樣。
他當即解釋道：“屬下與李斯昔日乃是同窗之友，不過我選擇了投效母國，他去了大秦為臣。”
“多年過去，他也在秦國得到了重用，如今是朝廷重臣，也終於能夠施展抱負了。”
聽到韓非的這番話，陸塵忍不住的笑了笑，這韓非還是太單純了，並沒有真正的了解李斯，更不知道李斯內心所想是什麼。
“你確定你們是好友？”陸塵又問道。
“不錯，與學宮時就屬我與他交情最深，說是知己也不為過。”
韓非堅定的說道，在他心中早已將李斯視為推心置腹的隻有餓，更是學宮中唯一的知己。
“數日前李斯派人來找過我了，想不想知道是乾什麼？”陸塵玩味的笑問道。
韓非臉龐閃過一抹笑容，十分堅定的道：“莫不是想讓大人放我一馬？”
陸塵搖了搖頭道：“與你的想法正好相反。”
韓非神色頓時變得詫異，難以置信的問道：“難不成是……殺我？”
陸塵點了點頭道：“不錯，有個管家指名點姓要我殺你。”
韓非震驚的望著陸塵，對上他的目光，明知道陸塵沒必要也不會騙自己。
多年來韓非一直將李斯當做自己的知己，而兩人昔日也曾有過賭約，在效忠之國中證明自己的能力。
“為何要殺我？”
韓非瞬間變得有些失落。
“無非是怕你入了大秦，在秦王麵前奪走他的地位，作為昔日之友他自然是最清楚你的才智，李斯明白讓你活著進入大秦，那就是魚入大海了。”陸塵認真的說道。
直截了當的說出李斯為何要殺韓非的原因，若是韓非死了，那麼他李斯就是當代法家第一人，無人可撼動他的地位。
“好一個知己，好一個摯友啊！”
韓非苦笑著，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
“我今日告訴你是讓你日後多加防備，這世界除了可怕的王權兵刃之外還有人心。”
陸塵嚴肅的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告誡。
論法家陸塵的確不如韓非，但若是討論人心和人性，陸塵兩世為人的經驗，也不是韓非能比的。
“人心……麼？”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失望。
“我日後對這個摯友會多加防備的。”韓非沒有反駁，平靜的說道。
“你恨不恨他？”陸塵試問道。
“沒那個必要，這或許隻是我單方麵的友情，李斯自始至終，從頭到尾都未曾把我當成摯友，從今往後我與他再無半分瓜葛。”韓非冷漠的回答，似乎是看透了一般。
“他害怕你與他爭，那日後你便與他爭一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