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事情讓兩人大吃一驚。
黎燕燕的子宮是空的!
沒有胚胎也沒有胎盤,隻有新鮮的創傷,說明黎燕燕死前孩子就沒了。
阮青蕪與趙明風對視一眼,道:“黎燕燕懷孕陶冶知道嗎?陶冶跳樓昏迷,看來你們隻能從他舍友口中尋求答案了。”
趙明風一臉嚴肅:“先完成工作,這事必須弄清楚,明天小鄭他們去學校走訪,我們上醫院,正好看看你媽。”
阮青蕪嗯了一聲。
趙明風兩根手指摁住屍體胸口繃緊皮膚,熟練的操起手術刀,垂直刺入皮膚滑至肚臍處,繞過肚臍到小腹。
一道完美的解剖線,就像褪掉了件人皮外套。淡黃的脂肪,殷紅肌肉,還有白生生的人骨。
阮青蕪想起先前那三樁血案,就有了惡心的衝動,忙奔出去。
她覺得自己根本不適合做法醫,她沒有趙明風冷血,半年了麵對屍體還是不能冷靜對待。
心理醫生跟法醫不同,需要隨時引導患者的情緒。
“小青蕪,沒事吧?沒事就進來。”趙明風在裡麵叫她。
阮青蕪應了一聲,拉上口罩轉身進去。“沒事,剛才羊肉湯喝多了。”
胃已經取出,裡麵的東西趙明風讓她留標本,接著取內臟。
冰冷的托盤裡一字排開的心肝肺,泛著寒光。
阮青蕪看著粉色內臟,不由感慨:“人常說剖開胸膛見人心,看看是黑是紅?可,人心哪能看得透。”
“是啊,要麼說人心難測!”趙明風歎口氣。
換了衣服出來,阮青蕪驚覺出了一身冷汗。看看時間已經零點,這兼職乾的忒賣力了。
阮青蕪嘴裡說不,還是被趙明風潛移默化了。
趙明風伸個懶腰,“太晚了,你去我宿舍將就一晚,明兒我給你申請一間。”
“我回去洗澡換衣服,明早還要上診所。對了,去醫院彆卡在午飯時間。”
阮青蕪說罷朝趙明風伸手:“你不回家,把電瓶車借我。”
“一個丫頭片子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好了。”
趙明風單手捏捏另一側肩膀緩解疲勞,阮青蕪跟著他到大門口,就碰上淩峰開車出去。
趙明風忙攔住淩峰的路虎,讓他捎上阮青蕪。
阮青蕪報了合租地址,靠在後座休息。
淩峰車開得快,阮青蕪不明原因就暈車了,捂著嘴連聲喊:“停車!快停車!我想吐,”
“麻煩。”淩峰嘀咕完,把車靠馬路邊停下。
阮青蕪一把推開車門,沒等下去就吐到了車門上。羊肉腥膩的味道夾著酸水,難聞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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