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想了會兒,用冷水衝臉直到嘴唇發白,阮青蕪才扶著牆開門,一臉虛弱的抬手,指了指門外的冷言。
“送我,去、醫院…”
冷言驀地一愣,見阮青蕪滿頭冷汗,臉白如紙,大驚!
“少夫人!你怎麼了?”
阮青蕪有氣無力的垂著眸子,壓低聲:“肚子疼,”
見冷言麵露狐疑打量自己,阮青蕪趕緊暗自擰了一把,疼得扭曲了臉。
冷言這才招呼隱在暗處的保鏢,一邊讓人通知顧靳墨,一邊小心翼翼的架起阮青蕪。
黑色轎車在路上飛馳。
阮青蕪出酒店的時候,瞟了四周的環境,沒看見可疑人物。上車後乾脆閉上眼,省得麵對虎視眈眈的冷言露了餡。
腦海裡正盤算著怎麼脫離顧靳墨的監視,就有人給她製造了機會。
隻是她沒想到,給她製造機會的人會是陸槿。
進入診室後,冷言等人被女醫生擋在門外。陸槿從隔斷閃出來,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拉著她便走。
隱形門出來是一條沿窗的走廊,走廊僅容兩人並肩。
阮青蕪跟著陸槿七繞八繞出了門診樓,在側門處停住。
陸槿一本正經的說:“好了,我就送你到這,瘋子在前麵停車場等你。”
“謝謝你,陸槿!”阮青蕪感謝的很真誠,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幾步又回頭說了句。“彆辜負了兮兮。”
陸槿看著黑暗中遠去的背影,有點搞不懂阮青蕪,到底對誰有情,低歎一句:“但願阿墨不會跟我翻臉…”
阮青蕪進入停車場,很容易找到了淩峰。畢竟黑暗中,唯有一處明火肆意張揚的靠在車旁。
“快上車,外麵冷!”淩峰三五步迎上來,將一件大衣披在阮青蕪身上。
阮青蕪一邊上車,一邊問:“到底怎麼回事?”
淩峰故作輕鬆的發動車,“顧家內部爆雷了,王致遠帶人監視顧家”
“啊?”阮青蕪大吃一驚,擔心的問:“是顧西風還是他?”
“很擔心他?”淩峰不答反問,語氣有些不悅。
阮青蕪立刻意識到什麼,改口敷衍:“不管怎麼說,我還是顧少夫人,擔心不是應該的嘛?”
“嗯。”淩峰心不在焉的哼了一下,打開窗一隻手點煙。
然後道:“顧氏股東曾軍失蹤,他妻子李娟和情人紀琴互相攀咬,我們在曾軍辦公室裡找到了他的屍體。
根據監控,曾軍最後見的人是顧西風叔侄,但與他有矛盾的嫌疑人也不少。”
阮青蕪問:“死因是什麼?”
“表麵看是心梗,具體老趙還在查。”淩峰看了一眼阮青蕪。“李娟說,你給曾軍做過一次催眠?”
阮青蕪點頭:“是。他似乎很害怕,睡不好常做噩夢,我就給他造了夢。”
淩峰正將車開至醫院大門,一束刺目的車燈忽現。淩峰忙偏頭避過,方向盤急打停住,沒同來車撞上。
對過銀色轎車擦著淩峰的車停下,擋住了去路。
車窗半開,喬川探出頭,笑嘻嘻的招呼:“淩警司、這是上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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