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事說來話長。”段羽拱手回答道:“臣儘量長話短說。”
“自從進入冀州之後,臣便一直在尋求破賊之法。”
“隻是賊兵勢大,臣兵少將寡,如果是在正麵對抗,遙遙無期。”
“但臣憂心如果經此下去,長時間必然消耗大漢國力。”
“所以臣就一直在想,有沒有一個可以既快,而又有效的辦法來解決黃巾之亂。”
“說來也巧,就在臣抵達冀州之後,在曲梁城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情。”
“原來自稱人公將軍的張寶和黃金賊首張角兩人不和,在曲梁城張寶奪權,將張角軟禁。”
“而臣在曲梁巡視地形的時候偶然之間遇到了從城中出逃的張角。”
劉宏眼睛忽然瞪大急切的問道:“那......你既然遇到了張角,為何不將其斬殺?”
段羽搖頭說道:“陛下,臣當時是想斬殺張角了。”
“可是當時張角全無權柄,手裡的權柄都已經被張寶還有張梁兩人奪取,就算是殺了張角,也對大局沒有任何改變。”
“所以,臣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利用張角在太平道當中的威信,來瓦解張寶和張梁兩人。”
“於是,臣便隱姓埋名,將張角解救,最終將其保護了起來。”
“臣孤身一人,隱藏在張角身邊,將其送往了廣宗城,讓張角在廣宗城內召集太平道信眾,然後蓄勢待發。”
“此時正值臣的嶽父還有北中郎將盧植將張寶擊敗,數萬太平道賊兵四散而逃”
“張角在廣宗城彙聚了大量的黃巾賊兵。”
段羽說的這些話,在朝堂上直接掀起了無比的驚駭。
段羽領兵去往冀州之後,行蹤還有具體情況很少有情報。
唯一一次就是斬殺了張寶還有張梁。
但具體是怎麼斬殺的,卻沒有任何邸報。
這本來就很奇怪。
現在看來,這端倪就在段羽現在所說的這些話裡麵了。
劉宏也是聽得一臉驚訝。
“陛下,不是臣不和陛下彙報此事,隻是此事事關重大,萬一有一個走漏消息......”
段羽說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袁隗。
被段羽的目光觸及,袁隗的臉色瞬間變的極為難看。
特彆是那微微上揚的嘴角,讓袁隗有種由心底散發出的害怕。
“萬一消息走漏,那就前功儘棄了。”
“還望陛下理解。”段羽衝著劉宏拱手。
剛剛還一臉震驚的何進這個時候也放鬆下了心情。
“陛下,段羽孤身入虎穴,為了陛下,為了大漢,忠心可鑒啊。”何進說道。
劉宏點了點頭道:“你繼續說,後麵發生了什麼。”
“臣跟著張角一路北上下曲陽,最終在下曲陽見到了張寶還有張梁,並且設計讓張角和張寶張梁內鬥,也是借著這個機會斬殺了張寶還有張梁。”
“之後,張角在下曲陽聚攏數十萬黃賊賊兵,準備南下攻打洛陽,此時幽州,青州等地的黃巾賊兵都已經前往下曲陽。”
“臣的涼州兵馬隻有萬人左右,根本無法殲滅這麼多的黃巾賊兵。”
“所以,臣就建議,建議張角走穿過黑山,從太原郡方向進攻洛陽,這樣一來,便可短時間之內,不影響冀州等地的秋收。”
“臣就這樣,一路從下曲陽跟隨張角前往太原郡。”
此時,大殿上的群臣都已經被段羽的話所震驚了。
如果這事兒段羽不說,還真就沒有一個人能猜想的到的。
畢竟這事兒光是聽起來就夠震驚的了。
朝廷的討賊大將軍,竟然隱藏在張角的身邊。
先不說有多誇張,單是危險就是可想而知的。
那可是數十萬賊兵當中,若是一個不小心暴露了,那肯定會被砍成肉沫的。
段羽就算是再厲害,還能一個人殺數十萬人不成?
但說歸說,終究還是有人不相信這一切是真的。
就如同袁隗提的問題一樣。
段羽你怎麼證明,是你利用張角。
而並非是你與張角合作呢?
如果要是沒有有力的證據,皇帝會相信嗎?
“段羽!”袁隗皺著眉頭說道:“任你巧舌如簧,但也改變不了事實真相。”
“老夫還是那句話,你怎麼證明是你利用張角,而不是你和張角之間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陛下!”
袁隗衝著段羽拱手說道:“老臣建議,立刻將段羽拿下,嚴加拷問!”
“絕對不能再放任其回去!”
楊賜忽然抬頭看向袁隗。
那雙渾濁的雙眼當中似有精光閃過。
這袁隗怎麼忽然起了殺心?
如果說一開始,袁隗隻是順著劉宏的意思唱一場戲。
但在袁隗這句話說出去之後,楊賜敏銳的感覺到,袁隗的心態變了。
這分明是起了殺心。
“袁司徒......本官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就知道,本官沒有證據呢?”
“還是.....袁司徒在擔心什麼,不敢讓本官在往下說了呢?”
段羽冷笑的看著袁隗,兩道目光在大殿上對撞。
隨後段羽看向劉宏拱手道:“陛下,臣有一物,想要上呈陛下,隻要陛下看了,自然就知道臣說的是真是假了!”
坐在龍椅上的劉宏點了點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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