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奉剛剛走到院門前的時候,就聽到彆院外的敲門聲。
在聽到敲門聲音的一瞬間,張奉的眉頭一皺。
“大人,太仆袁基來訪。”
袁基。
聽到外麵的聲音之後,張奉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
隨後打開了院內的門鎖。
院外,一名穿著黑袍的老仆正躬身站在外麵。
張奉看了一眼老仆,然後又看了看身後關閉的房門。
“把裡麵清理乾淨。”
一手拿著本子的張奉朝著前院走去。
老仆躬身回了一個是字。
前宅的廳堂內。
袁基正坐在一張案幾後,手捧著茶杯輕輕的品茶。
看到廳外走進來的張奉之後,袁基立馬站起身來,然後衝著張奉拱手道:“張兄,袁基前來給張兄拜賀。”
張奉一如以往一樣的翩翩有禮,衝著袁基回了一禮道:“多謝袁兄,還為前去拜賀袁兄。”
雖然表麵張奉一如以往一樣,但眼底的目光卻總有些不同。
寒暄了兩句之後,張奉落座,兩人一同開始飲茶閒聊。
說來也巧,正當兩人說話的時候,一個身著大紅色袿袍,外罩這一層白色的紗衣,黑發上插著一根金色步搖身材越發風韻動人,像是熟透了的蜜桃一般的何靈曼正巧走過。
“夫人。”
張奉看到何靈曼之後呼喚了一聲。
路過門前的何靈曼停下腳步,看到了廳內的張奉還有袁基。
在看到張奉的一瞬間,原本何靈曼歡喜的表情瞬間落了下來,眼神當中充滿了厭惡。
“夫人,袁兄前來拜賀,夫人過來一同飲一杯茶吧。”張奉微笑著說道。
袁基。
何靈曼的黛眉緊皺。
袁氏和段羽之間的矛盾和爭鬥已久,這是整個洛陽都知道的。
袁隗因為段羽一事被罷黜三公之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還有張奉
“我沒有時間。”
留下一句話之後,何靈曼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張奉的瞳孔驟然收縮,握著茶杯的手指也加大了幾分力道。
“無妨的張兄。”袁基微笑的說道:“在下聽聞涼州牧段羽跟大將軍合作了白紙還有雪鹽的買賣,如今正是張兄的夫人在負責這一項。”
“張兄夫人能得大將軍還有”袁基一雙眼睛注視著張奉的表情。
果然,在這句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張奉眼中湧現出了一抹憤怒之色。
“袁兄,你是故意的?”張奉眯了眯眼睛看向袁基。
袁基立馬搖頭:“張兄誤會了。”
“說實話,不怕張兄見效,袁氏早已經放下了和段羽的成見。”
“段羽如今大勢已成,根本不是什麼人都能對付的了。”
“張兄可能也知道,如今陛下對於段羽有多信任。”
“段羽自從上任涼州牧之後,將涼州經營的一片大好,歲歲朝貢,稅賦不斷,依然是陛下麵前的肱骨之臣,誰要是在敢對段羽不利,那就是和陛下作對。”
“張兄也看到了那涼州十族八家的下場。”
“張兄”
袁基看似斟酌了一番之後小聲的說道:“段羽不可力敵,要我說張兄有些事情,張兄還是得過且過吧。”
“張兄的夫人是大將軍之妹,又是皇後之妹。”
“而段羽又有陛下如此的信任,誰又能對他如何?”
“張兄又不缺女人”
“哎”袁基一邊搖頭一邊歎氣說道:“其實我也很後悔,後悔當初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張兄,讓張兄有了這般的煩惱。”
張奉一句話不說的低著頭,但眼中的目光卻充滿了怨毒。
在張奉的府邸逗留了一會之後,袁基便告辭離開。
馬車上,袁基閉著雙眼,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借刀殺人,刀隻是工具,是工具就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也不能讓工具知道握刀之人是何人。
做到即便出刀,也是悄無聲息,這才是借刀殺人的最高境界。
熟悉的話音回繞在袁基的耳旁。
坐在車內如同老僧入定一樣的袁基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
“段羽,都說你善謀,這一次我袁基倒要看看你怎麼接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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