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公孫度的臉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隻能說是尺有所長、寸有所短,看問題的角度不同罷了。
明麵上大抵還是會維持一個鬥而不破的局麵。
刺殺事小,那些混賬越發肆無忌憚,才是大事!
他很欣賞。
韓紹也笑了,而後當仁不讓道。
畢竟幽州地處苦寒、僻遠之地,就算一朝爆發大亂,短時間內也波及不到幽州。
誰也無法保證那些蠢貨為了一己私利,會不會背宗棄祖,做出勾連異族的蠢事。
重要的是這份喜怒不露於色的沉穩。
而公孫度則看到的是眼下的局麵。
可遠慮沒有,近憂卻在。
“若伯父顧念血脈親情,紹願當一當這個惡人。”
也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竟被韓紹兩句話給誆了進去。
一旦直接撕破臉,殺人流血。
到時候反倒是被拖下水的公孫度一脈,要感念他韓某人的付出。
這些都不重要。
雖然也有奇詭之道,但在言語詭辯、人心算計上終究還是差了不止一籌。
而是為了整個公孫度一脈在前麵衝鋒陷陣。
公孫度聞言,手指輕敲著身前的桌案,神色斟酌。
半晌之後,公孫度搖頭道。
“你不行。”
彆說韓紹現在還沒有跟公孫辛夷真正完婚。
就算是完婚了,一個公孫氏的女婿,於公孫氏這樣的世家大族而言,還是半個外人。
太過深入地參與族中爭鬥,隻會迎來整個公孫氏的敵視與對抗。
到時候就算掌控了鎮遼軍,韓紹在幽州也會如處泥沼,寸步難行。
這與公孫度對他的期望與初衷不符。
所以在微微沉默了一瞬後,公孫度忽然道。
“罷了,還是由我親自來吧。”
一個女婿,半個兒。
雖然初見時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便宜女婿有些膈應,但時日漸久,這廝無論脾性、性情,還是為人,都頗合他的胃口。
有此良婿,倒也算是彌補了他這一生無子的遺憾。
說完,公孫度已經緩緩站起身,走到韓紹身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
“汝當勉之。”
迎著公孫度話語和眼神中的殷切期許與鼓勵,韓紹愣了一下。
這是公孫度第二次對他說這話。
前一次的慰靈碑下,韓紹隻以為這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畫下的大餅,並沒有往心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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