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神將離去，二人又無言對立了幾息。
“還是不肯以真身相待嗎？”天聖率先一步開囗，走近了一步。
那尊道我身搖頭，淡漠冷言道:“謹慎一些，有利無弊。”
“策劃如此多的天道與大道，為了一個不切的想法？”
他鄙夷道，對起源始祖的不知天高地厚而鄙視。
“吾自當明白，否則憑何自螻蟻之身，爬到現今的領域？”
“那又如何，你依舊不可能成功，依然是主上不屑一顧的螻蟻。”
“你不懂。”
起源始祖輕聲歎氣，眼眶裡似乎浮現了一抹黯淡。
良久，祂才開口:“吾確實與其他幾人，走到今朝，依舊對祂心存恐懼。即使再進一步，登臨起源之上，步入源儘，也做不到傷及那人。”
“主上給過爾等機會，爾等就不可自行摸索機緣，通往更高層領域？”
“嗬，你擁有祂的賜下的機緣，怎會明白，起源便是儘頭，更是儘頭的儘頭，無儘的儘頭，所有儘頭之外也是儘頭，根本不可再進。”
“我等自行破開儘頭，以自創道法接續新路，相對於你們頭頂的那位，所創造的體係，不過隻是原地踏步，根本走不出半步，被祂的體係已然鎖死。”
他沉默了。
天聖是恒河沙個無窮無限紀元前，入天主殿任職的，那時他便聽說了起源始祖的存在，橫壓古今未來，一切的時代與紀元輪胎。
從一尊仙帝開始，便一直在自己的書房內，了解起源始祖的事情。
直至今朝，可與其麵對麵而立，依然不見其有多少進步。
終歸是葉天塵隨手定下的體係，太不可思議了，越往後，便越是在不可能中尋找可能。
到了一個極點，也就是萬道之後，就是擺脫一切道則束縛，自我即是道，即是淩駕道，不屬於道……
這就已經是徹底無道可走了，隻能自己參考曾經的體係，自創新的路供自己走，不是在修煉，而是自己在當拓路者。
至起源，包納所有，包納包納……，真的就是無法前進了，所謂的繼續拓路，前進，不過是在自以為是的繞圈，走歪路，真的沒有一點意義。
當然，走與不走，的確也有區彆。
繼續往前走，比起前一瞬，時間都未用到的那一刹那，就是凡人與起源始祖之間的差距還更大。
但是沒用，祂們試過太多次，沒用，是在做無用功。
“身為至高，終於明白了，修煉，就是一場悲劇，抵達了眾生萬物之上後，方才看見，自己的無敵，竟是他人眼中的塵土。”
祂說完這話後，眸中的黯淡發生變化，化為了滔天的殺意。
“憑什麼，你從不修煉，卻可以直接站在不低於吾的領域？！”
道我之身厲聲地質問，其周遭的無量時空、宇宙海、世界觀……，儘數被祂的言語與情緒，崩滅無儘次，把虛無都蕩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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