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袁紹,早已藏兵東武陽,跟曹操和鮑信在一起。
得知韓馥準備讓冀州,袁紹不由興奮大笑:“孟德,允誠,隨我共赴鄴城如何?”
曹操和鮑信紛紛臉色一變。
“韓文節真的讓出了冀州?沒有遇到阻難嗎?”曹操有些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假:“本初,此事得謹慎小心,切勿大意啊。”
鮑信亦道:“這不合理啊,韓馥竟然沒向青州求援?”
高乾笑道:“有荀友若、郭公則等潁川士人勸說,韓馥又豈會想到青州去?沮授倒是來阻撓了,但最終被韓馥給罵退了。”
言簡意賅的陳述了當時的情景,包括沮授罵袁紹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不信的話,高乾也沒遺漏。
但袁紹心情高興,不僅沒有氣惱,反而對沮授的才學頗為驚歎:“沮公與竟能識破子遠和元圖的謀劃,如此智士韓馥卻不用,真是個庸才啊!”
“待去了鄴城,我必定親自去延請沮公!”
隻要心情高興,袁紹同樣也是個能聚才能禮賢下士的。
曹操此刻卻暗暗歎息:“本初親自去延請沮授,我就沒什麼機會了,可惜啊,沮授並不適合在本初麾下。”
對於袁紹這個舊識好友,曹操可是很清楚。
彆看袁紹現在似乎很欣賞沮授,但本質而言,袁紹跟韓馥其實是一類人。
能聚人,但不能用人。
一旦掌權就會變得驕矜,容不下逆耳忠言。
這時間一久,韓馥怎麼疏遠沮授的,袁紹就會怎麼疏遠沮授。
想到這裡,曹操也沒了去鄴城的心思。
“本初,我和允誠暫時留在東武陽,一旦有意外也能策應。”曹操尋了個理由道:“畢竟青州方麵一直都沒有動靜,我有些擔心。”
袁紹哈哈大笑:“劉備自顧不暇,如何還能顧得了冀州?既然孟德如此謹慎,那就跟允誠暫時留在東武陽吧。”
“待我穩定了冀州局勢,將公孫瓚驅逐出冀州,再遣人來請孟德和允誠赴宴。”
袁紹心情舒坦,沒有在東武陽逗留,親率將士星夜前往鄴城。
“孟德,你為何不跟著本初去鄴城?”鮑信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曹操細眼深邃:“若去了鄴城,你我以什麼身份待在鄴城?是跟其他人一樣,高呼本初一聲‘明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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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不喊,本初在鄴城文武前丟了麵子,定然會怪罪你我。”
“留在東武陽,本初反而還會想著照顧你我。”
鮑信輕歎:“可惜了,倘若孟卓有孟德你一半的機敏,也不至於跟本初鬨得不愉快了。”
提到張邈,曹操亦是輕歎:“孟卓直言慣了,又哪裡懂得委婉。”
“但本初誆騙公孫瓚詐取了冀州,勢必會惹怒公孫瓚。”
“公孫瓚在幽州勢力龐大,有精銳步騎兩萬,這一旦打起來,不是輕易能結束的了。”
“本初雖然說青州的劉備自顧不暇管不了冀州,但我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哎,苦於身邊無智謀之士商議大事啊!”
鮑信寬慰道:“孟德勿需急躁,待本初定了冀州後,肯定會有很多賢士來投本初。”
“然而這些賢士,未必都會看好本初,本初也未必都會善待這些賢士。”
“近日我觀本初麾下的許子遠和逢元圖,兩人雖然都有大才,但卻貌合神離,似有私怨。”
“元從有嫉才之心,是會讓真正的賢才忌憚的!”
曹操頓時喜道:“允誠提醒我了,哪怕有一個賢才不願跟著本初,那也是我的榮幸啊。”
“論禮賢下士,我自認為不會比本初差勁!”
由於韓馥主動獻城,袁紹不費一兵一卒就拿下了鄴城,接收了韓馥的文武兵馬。
袁紹也沒“食言”,當即就封韓馥當奮武將軍。
鄴城的文武從事,袁紹也是極儘安撫,封官的封官,賞賜的賞賜,很快就穩定了鄴城文武不安的心。
袁紹也沒忘記被韓馥斥退的沮授,親自登門來拜訪沮授。
但沮授此時心中有氣,根本不願搭理袁紹。
袁紹也不惱怒,隻讓人守住沮授的府邸,不許外人輕易打擾。
隻要人還在鄴城,袁紹就不擔心沮授會跑。
當務之急,是想辦法將誆騙來的公孫瓚再給哄回幽州去。
荀諶、郭圖、辛評和辛毗剛來不久,彼此之間還是挺和諧的。
見袁紹問策,郭圖獻策道:“公孫瓚詐稱討董南下,定然沒有帶多少糧草。不如先拖上幾天,待公孫瓚缺糧的時候,再遣人遊說公孫瓚返回幽州。”
“倘若公孫瓚識趣便罷,公孫瓚若是不識趣,那就彆回幽州了。”
“想必大司馬也很樂意明公替他除掉公孫瓚這個不聽話的右北平太守。”
郭圖的計策不可謂不毒。
反正你公孫瓚孤軍深入,沒了糧草再凶猛也隻是一隻隨時都可能挨打的病貓。
許攸和逢紀沒有反駁。
倒不是兩人不想立功,而是郭圖等人初來乍到,不論是許攸還是逢紀都想拉過來當盟友。
尤其是許攸,郭圖等人還是許攸舉薦的,這個時候肯定不能阻撓郭圖在袁紹麵前表現。
袁紹見無人反對,喜道:“公則之計甚妙啊!公孫瓚在幽州還能張牙舞爪,來了冀州也隻能給我蹲著。”
“訓練虎豹,總得先讓虎豹餓餓肚子才行。”
頓了頓,袁紹又問道:“公則,我久聞潁川多俊傑賢才,不知可否再舉薦些賢才出仕?”
郭圖下意識的想到了同宗郭嘉,欲言又止,謊稱道:“的確有些潁川的朋友,但如今都不在鄴城,待我遣人去潁川送幾封書信,盛讚明公求賢之心,邀請他們來鄴城。”
荀諶有些意外的看向郭圖,有些不明白為何郭圖不舉薦郭嘉。
但很快,荀諶又恢複了平靜,向袁紹拱手道:“明公,我兄長近日會抵達鄴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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