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
前店後院也就那麼點地方,十來人一寸一寸的摸,焉有找不到的道理。
而且,夥計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準備,隻是在後院的牆角挖了一個坑而已。
若然成功將罪推到連環凶犯身上,那新挖的坑自然不會有人留意,然若刻意尋找,那還不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不多時,後院便傳來了衙役的歡呼聲。
片刻後,一個鼓鼓囊囊的布袋子呈現在了眾人眼前。
打開一看,幾十兩碎銀子,三五貫錢,燃血的衣服鞋子,一根皮尺,一把菜刀。
人證物證俱在,其人眼裡已經無光,身子早已癱軟如泥。
自武植和武鬆抵達凶案現場,前後不到半個時辰,凶殺案就此告破。
看著衙役像是抬死豬似的將凶手抬走,圍觀百姓們都懵了。
彆說百姓們了,縣尉黃海和衙役們都懵逼了,當差這麼多年,幾時如此迅猛的破過案子。
如是再度看向武植的目光,哪還有半分輕視。
特彆是黃海,於他而言,這可都是實打實的政績,升官的加分項啊。
而這一切,都是看起來像是個孩子似的武植帶給他的。
如是再度麵對武植之時,這絡腮漢子恨不得蹲下來跟武植說話。
“之前便聽聞武鬆賢弟偶遇兄長,本還想登門道賀呢,不料這就見了麵,閣下斷案之縝密,在下欽佩之至,請受我一拜。”
武植沒有托大,忙不迭的去扶,連稱僥幸,正想著怎麼開口討要賞金之際,黃海倒是先開口了。
“觀兩位壯士神態,應是正在宴飲吧,哎呀,擾了二位的雅興,真是失禮。”
“今晚還要審理此凶犯,便不多陪了,兩位請先回。”
“哦,對了,十兩賞銀,稍後我便遣人送到家中。”
聞言,武植立馬不覺得黃海傻了,觀感急劇上升,怎麼看怎麼順眼。
如是客氣寒暄兩句,便即退走。
回去的路上,武鬆的目光中再次流露出疑惑,卻不是之前那種身份的懷疑,更多的震驚。
一下午的相處,喝了半頓酒,兄弟倆聊了很多,武鬆對武植的身份早已再無絲毫懷疑,疑惑的乃是武植的辦案能力。
忍了半晌,終究忍不住的問:“哥,你何時會斷案了啊?”
武植不以為意,隨口笑道:“這幾年倒是迷上了聽書,聽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會了,嗬嗬,許是忽然開竅了吧,細想起來,以前是真憨。”
這話說的模棱兩可,卻也在情在理,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武鬆很快便認可了這個解釋,並由衷的為武植感到高興。
不多時回到家中,潘金蓮雖然一直溫著酒菜,但剛經曆過殺人案的兄弟倆已經沒了酒興,便即填飽肚子,各自回房安歇。
武鬆上了二樓。
武植嘛,自然是跟著潘金蓮進了後院。
“大朗,不早了,睡吧,你這身子才剛好,可不能太過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