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房內頓時哭聲大作。
西門慶卻是半分悲傷的情緒都欠奉,尚還向武植道了聲謝,隨後轉向哭哭啼啼的女眷們怒吼,“哭什麼?還不過來攙扶我?”
這時,床榻上一個梨花帶雨的婦人麵向武植道:“這位官人,可否先行出去,待我等女眷整理儀容。”
武植聞言一愣,暗討這女子有點東西啊,連番打擊之下,竟還能想起來整理儀容,而這所謂的整理儀容,顯然是借口。
那麼,為什麼要把自己支出去呢?
武植眯了眯眼睛,心裡很快便產生了一個猜測,意味莫明的看了那女子一眼,嘿嘿一笑,轉頭便走了出去。
不過卻沒有真的離開,反而透過窗縫目不轉睛的注視著。
隻見那女子走向雖已解綁,然卻癱瘓在椅子上的西門慶,冷不丁的抄起掉落地上的剛刀,在西門慶和其他女眷們的驚呼聲中,乾碎利索的抹了西門慶的脖子。
見狀,趴窗戶的武植雖已有預料並不意外,卻也不免心裡咯噔一下,膽顫心驚,更遑論屋內的女眷們了。
然,驚呼聲方才響起,女子便厲聲喝道。
“叫什麼,我等哪個不是被西門家強取豪奪進門的,西門父子又何曾將我們當過人看。”
“哼,本以為他癱了我們能好過些,可他是怎麼做的,他竟然呼朋喚友來玷汙我們給他取樂。”
“這樣的屈辱,你們還要繼續忍受嗎?”
隨著其連續喝問,屋內寂靜下來。
女子的聲音也緩和了些。
“現下,西門父子已死,我等完全可以瓜分了西門家的金銀,各自奔命、遠遁家鄉,重新開始,這樣不好嗎?”
屋內默然。
好半晌,有人緊張的問道:“可是,西門慶並非賊子所殺?若是被官府發現了端倪怎麼辦?”
女子冷哼一聲,“所以,此賊必須得死。且不能死在我等手中。”
接著,不待他人搭話,轉而麵向窗縫道:“武大官人,我等願意將西門家財分一半給你,不知可否通融?”
聞言,武植更加高看了此女一眼,同時亦不免有些為難。
他並不怎麼在乎西門家的財產,從本心出發,他也想幫幫屋裡這些苦命人。
然,一個死賊是不值錢的,那千兩賞銀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如是沉默半晌,終是斷然拒絕,“不行,楊三必須活著送往刑部。”
屋內的女眷們聞言,霎時間麵如土色,特彆是動手的女子,嬌軀顫了顫,麵露苦澀,“罷了,人是我殺的,跟你們沒關係,你們分了錢,各自散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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